“那种东西，第一代时就丢了，哪个血族傻到去吸程家血。”苏映月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目光瞪得大大的望着程忘，“对了，你是程家人！哥是不是吸了你的血才被封住的？”

此时，苏长绪也回来了，他脸上还染着血，站在忽闪忽闪的灯泡下格外的慎人，他目光在程忘身上转悠了下，才落到苏映月上，“映月，走了。”

但是小姑娘这回一脸严肃，指着程忘道，“是不是他封了哥的能力？”

“不是。”苏长绪冷下脸，把剑收了起来，“走吧。”

但这次回他的不是苏映月，而是程忘，他目光紧紧锁定在苏长绪身上，“他么的，这里是我家，你想走就能走？你要先陪钱。”

程忘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客厅。

苏长绪挑了挑眉，笑了，“程忘，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蛮不讲理啊。”

“那几年不见，你有没有变？”程忘突然上前，和几年前一样的姿势把苏长绪往浴室墙上一按，只不过这回他眉眼温柔极了，哪怕在灯光昏暗，但苏长绪还是一眼看见了。

他发现这个人有些像司墨。

苏长绪手一松，剑就掉地上去了。

他手一抓住了程忘的手往头上一带，就把人翻了过来，想把外套扯下来，但眼睛扫到苏映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由得顿了顿，“映月，自己回去！”

苏映月眨了眨眼，很识趣地往后边一倒，翅膀就长开了，她往外飞去。她心想:哥果然跟那个程家的有点关系。

程忘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喉咙滚了滚，“长绪，你做什么？”

下一刻，苏长绪就把裹着的外套扯下来，目光往下探去，他瞳孔一缩，司墨后面腰下往一点的地方有一颗红痣，他在程忘这里也看到了。

之前和程忘时，他气极了，所以没这么注意，这一回，苏长绪的心情不太平静了，他抿了下唇。

把手里的外套塞回程忘手里，“拿好。”

还以为苏长绪想做什么的程忘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外套，不由得抬手看了眼苏长绪。

“你？”程忘有些迟疑。

苏长绪揉了揉程忘的脑袋，笑了下，“你之前说我欠你一次，这次我救你一回。”

程忘没想他还记着，心下复杂万分，其实苏长绪从来没有欠过他什么，他有过的危险都是因为自己，明明他是完全可以不承认的，程忘唇张了张，“苏长绪，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苏长绪没有回答他。

只是转身走了。

他踩上阳台，紫眸在夜下足以摄人心魂，“以前的恩怨了，我们重新认识吧。”

程忘手抓着外套，愣愣地看他。

旁边是狼人的尸体。

*

此后，苏长绪是血族的王，程忘是程家的主。

以前的恩怨勾了，但是他们还是斗了一辈子。

只是苏长绪说过要铲了猎魔家族，但程家他一直都没铲得了，程忘不会让任何一个吸血鬼在他眼前活着，但他一直没对苏长绪下杀手。

后来程忘死了。

苏长绪也消失了。

他把家底给了宁柠，没有天灾人祸，血族会一直活着。他们还是一样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