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抬头,不是都说他和王大郎长得像吗,不是说这郡主好美男子吗,所以父亲才把他送来,他若是这么回去该怎么交差?
“回吧,事我给你办。”她挥手这人就被带下去,那会让她挥了一巴掌的年轻人站在她身侧。
“疼吗?”她放下凤仙花汁问。
“不疼,郡主。”他小心翼翼地回道。
她仔细看了看这一直没抬头的年轻人,“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退下吧。”
“喏。”
屋子人一走,愈发冷清,屋里也没点灯,满屋子都是月光,她慢慢躺下双手平放在腹上,闭上眼睛。
京城,陈太傅这屋子里满满登登的人,陈太傅山羊胡子气得扬起,说得嘴角都是白沫子,他愤愤拍着桌子。
那群年轻人附和着,白面书生一个个义愤填膺,吴秋舫在他们这群人中数一数二,傲骨怎堪折辱。
这时门外一个高个汉子挑帘进来,陈太傅看了一眼来人,便引着这人转进内室,那人递上一封密信,“将军说不要动。”
陈太傅拆开信,看后重重拍在桌子上,他叹了口气,“入冬了,将军安好?”
“安好。”这人回完话便退了出去。
隔天,这京城都传遍了,吴小公子怕是不行了,有人见那吴小公子撞了石狮子,满头满脸的血,说得跟他亲眼看见似的。
而顾长安这里,仇九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公子撞了头,情况不太好,明月说得尽快。”
戴岳在她身边坐着剥花生,他倒是好奇,这人说接手,到现在京里都传遍了吴秋舫快活不下去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
顾长安听后顿了一下又继续择那花生皮,她倒是不剥,手疼,戴岳皮糙肉厚的没什么感觉。
“不接手?”他忍不住问了出来,斜长一双眼微微挑起。
“等风起。”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他,她那眼又大又圆,少年气很重。
“风若不起呢?”
“你让风停风也不会停的,陈太傅可不会一直听你的,那人,脾气硬得很。”
戴岳调了调眉毛,不置可否,“你这探子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
“一家人,你要隐私干什么?”她难得嘲讽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