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搞的鬼。
何云夕落了下风,嘴上却不肯轻易饶人。
“王爷这样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于本王心中,公主是世间最泼赖的女子。”
呵呵。
骂她是泼妇。
那他又算什么,小人?
别侮辱了小人这个词。
“王爷难道不怕我将刚才的话告诉皇上?”
她可没忘记,他话里话外都在怂恿她谋反。
谁知,九王竟笑了,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公主,你能孤身一入闯入皇宫吗?你把刚才的话告诉外人,外人是信罪臣之女,还是信本王?”
何云夕暗骂自己愚蠢,在心里暗暗生气。
他最喜欢的便是瞧她生气的样子。
不由得,多看了几分。
“告诉本王,真正的公主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得到木笛的?”
什么?
何云夕皱紧眉头,望着翘着二郎腿的男人。
他偷木笛,不会是为了检查木笛的真假吧?
“本王捏死你,就像捏只蚂蚁,所以,招不招全在于你,嗯?”
她算是听明白了,若今晚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解释,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原来,这才是九王真实的用意。
情话、问话,都只是他的手段而已。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变得和颜悦色。
何云夕放心了不少。
“王爷之前不是检查过吗?”
她耳后一片绯红,提醒他看过她的后背。
少女含羞的模样,本应楚楚动人,却令他心中冷冽三分。
“连细节都做得天衣无缝,只能证明你心思慎密。”
“你苦心孤诣接近本王,又在王府策划逃跑的戏码,是为了什么?”
“欲擒故纵?本王实在想不明白,只能亲自审问,是皇上,还是太子?”
来到王府前,她就听说过,朝中局势复杂,九王最大的敌人就是皇上和太子。
都是骨肉至亲,偏偏相残,当时还让何云夕一阵感慨,帝王无家。
他怀疑她是皇上还是太子的人,的确情有可原。
何云夕摇摇头,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只好说道,“我来到西凉,从未见到过皇上和太子。”
“那你究竟是谁?敌国的细作,边关的探子?”
九王问道,却觉得荒谬至极,都知道他不近女色,身边都是亲信,若要派人来,绝对会用一个更干净的身份。
所以,在何云夕说完“我不是”后,他并没有反驳。
明明处处是破绽,却抓不到蛛丝马迹。
他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何值得图谋的地方。
“本王问你,你为何想要逃跑?”
九王决定改变策略,从其它方面入手。
“来西凉,难道不是王爷的意思吗?”
“本王的意思?”九王不解。
“王爷送玉佩,不就是猜到阿喀尔会有一祸吗?”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空气中的气息又冷冽了三分。
九王眯着问道,“说说看。”
“王爷并不喜欢我,我将王爷囚禁在草原三年,王爷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实在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对我感激涕零?”
她把感激涕零咬得十分重,讽他此地无银。
九王听完,并不生气,只道,“你倒聪明,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
何云夕叹了一口气,望着九王,那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样。
“王爷,有人对你打打杀杀,你又只有九王府一个地方可去,难道你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