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忽然对着另外一间屋子的方向喊道:“老婆子!你是不是烧肉烧糊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是有一股糊味,好像就在这附近……
“嗷……脚脚脚脚脚……嗷……疼死啦……”
“小宇子,你裤子怎么着火了?”盈姐忽然叫道,然后急忙冲了过来。
我顾不上疼痛,低头一看,火焰已经点燃了裤腿,直朝上窜来,很快已经烧到了右臀部。
“别动,屁股撅起来!”盈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大竹笤帚,朝着我的屁股猛扇过来。
“唰!”屁股挨了一记猛抽,我差点没站稳,一头栽进火里。
这凶婆娘力气是真的大……不过貌似还真有效,屁股上的火焰似乎一下子就被扇得只剩裤兜处的一点点……
“砰!”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响!
“嗷嗷嗷……屁股啊……”
破打火机!该管用的时候掉链子,这个时候居然……爆了?!
“啊啊啊……”
盈姐看着我捂着屁股满屋子边叫边跑,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最后还给了三个字简短的评价。
“真?bao菊!”
***
一个小时后,我跟盈姐在大爷家吃了顿便饭,接着便在火堆前围坐。
我的裤子已经被烧烂露着屁股,只好跟大爷借了条裤子穿,顺便借了件外套和一双鞋袜保暖。
我拿出镜子上下打量。
镜中那是何人?潇洒的发型……被火燎得有一撮没一撮,帅气的鼻孔……正流着大鼻涕,挺拔的身姿……套着老式的土黄色棉大衣,棕色老棉裤……
这不是我!这一定不是我!!
这一定是个假镜子!
“两位风水大师来,可得救我家老头子的命哦!”说话的是一位老婆婆,是这家的女主人。
经过之前的了解,我知道者几间屋子正是属于他们老两口,平时只有他们俩住在这。他们有一个儿子,成了家带着大孙子住在村里,没跟他们住一起。
“大爷看上去健康得很啊?不像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样子啊。”
“小伙子,你可不知道,我老头子可是遇到灵异事件了,所以才请懂风水的人来帮忙!”
灵异事件?
原来盈姐来这地方,果然不是玩来了,又是来解决灵异事件。
“什么灵异事件啊?说出来我让元婴大修士帮你分析分析。”
“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门口有个血红色的字迹,写着数字‘四’,那就是今天早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画上的。”
“这种也算是灵异事件?”
写个字而已,这也太小儿科了吧?在我们城里,街边的卷闸门一夜之间就能多很多字。
都是一串电话号码后面加上业务,刻章、门面出租、办证、找小妹……难不成这些都算灵异事件?
“不是,不只是今早一次,从几天开始,每天屋里屋外都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数字,每天数字减少一,就像是在倒计时。我们托人帮我们请风水师的时候,数字才只到六。”
老大爷说完,老婆婆也补充道:“我们这住的偏僻,最近的一户人家离这有一里多的路。而且我今早盯了半天,也没见人来过。”
“确实挺奇怪,但仅仅这样还不能排除人为的可能!”盈姐分析。
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就算了,还让我往这深山里白跑。
“你们先听我讲个这里以前的故事吧!”
老大爷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慢慢打开话匣。
***
四十年前,这里破旧的反正住着一家三口,父亲高常勇,母亲王光秀,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儿子名为高德贵,二十多岁,还没娶着媳妇儿,这年龄在他们这个屯已经算是大龄剩男。
别人家姑娘都看不上这几间老旧的瓦房,这老两口只好凑了些钱,在原本破旧的瓦房周围又新砌了一间。很快儿子高德贵的喜事也有了着落,说上了邻村一个姑娘。
按照村里的习俗,办喜事前得找风水先生算一卦,择择良辰吉日。
风水先生来算完,却严肃地告知道,他们家的新房选在了恶阴交汇的凶煞之地,不出一个月,必定会见到血光之灾。
一家人不忍心这门婚事失败,没听风水先生劝告,草草地办了喜事,把新娘子迎进了门。最后只是简单请先生做点法事,备了些镇宅辟邪之物。
新娘子进门不到半个月,就总说半夜总听到孩子哭声,扰得她天天做噩梦。一家人以猫叫的借口安慰她,这事也就揭了过去。
可几天后,高常勇发现,新房的新漆的门板上,被人刻下了数字“十一”。
新门被划,一家人却找不到元凶,本以为是哪家的熊孩子恶作剧,可仔细检查了全家,才发现不少地方都写上了数字。
十九、十三、八、十五……不同的数字相继被找到,而其中最小的,便是七。
一天后,新婚夫妇俩起床,发现卧室横梁上被人用毛笔写了个字“六”。
横梁足足有五米高,能在那么高的地方写字,那可不简单。
一天后,数字五出现,而它的位置是在新婚的婚床上,就在离高德贵睡觉时眼睛几公分的地方。
而他却整夜依旧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