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畜生二字,南姝有些无奈,自从胡定天上次对自己动了手,阮四娘便耿耿于怀,凡是对南姝有威胁的统统称为“畜生”。
整整一上午,南姝都在练习新学的拳法。
她心里有个念头,不愿意依附别人而生。四姐姐再好,终有需要自己独行的一日,届时若连自保之力都无,岂不是害人害己。
临近晌午,静心来报,说是战大爷家的小姐下了帖子,请夫人去天界东王府一聚。
“战家小姐?战萱琳?”南姝边擦汗边问。
“是。”
南姝看了一眼阮四娘,想了想道
“我和战萱琳素来往不多,她的那个混蛋哥哥还天天惦记我的东西。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去天界好偷我的东西吧。”
空躺椅旁的止语想说什么,被静心一下拉住。
自从阮四娘来了杏花苑,院子的树下长期放着一张躺椅,一张茶桌。南姝习了武之后,一张躺椅便变成了两张。这摆设一直跟着南姝后来许久都不曾变。
“有我在你怕什么,天天在王府你不闷?”
南姝看着她一脸期待,只好点点头,全当带她出去一游。
“去回了东王府,当日定会赴约。”
“是。”
静心和止语一同出了门,止语问“姐姐,你刚刚为何不让我问,元日大庆夫人才和战小姐交好,这么会儿她就忘了?”
静心道“你啊,就是太不爱用脑子了。你想想,世香是个什么性格。夫人定是怕说出来和战小姐相识的事,牵连上元日大庆的事。世香若知道了,跑去天界寻仇可怎么好。”
止语点点头“也不知道世香的本事究竟多大,要是能打的过,去出出气也好。”
静心摇了摇头,究竟多大本事,这估计也就她自己知道了。
一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阮四娘忽的记起了她昨日想问南姝的事。
“东王府的王爷的妻子,该称呼什么?”
南姝听她说的如此拗口,失笑道“四姐姐,你可还好?当然该称王妃啊。”
“那你为何不是?”
南姝收了笑容“胡定天此前非说他不知道天界规矩,说白了,就是想法子来糊弄我,不肯认我。”
“我再问你,你究竟是正妃还是侧妃?”
南姝讶然,看阮四娘的表情不似说笑。阮四娘接着道
“昨日我和楼霄交手,他说你是侧妃。为何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南姝的眉紧紧的蹙在一起,她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听阮四娘一说,这中间的确有问题。
求娶当日的怒气,短了一寸的嫁衣,只许称呼夫人,毫无规模的婚礼。
将所有的串联在一起,南姝一下参透其中的内情,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了出去。
“你莫不是还喜欢畜生?”阮四娘有些担忧。
南姝眼里透着狠劲“不,我不喜欢。被人如此戏耍,我只恨自己白痴无能,实在窝囊。”
“那你想如何?”
“今日我就亲手捅破这层窗户纸,挤破脓包,斩断孽缘!”反正她早就不想在这里了。
“静心,去请王爷和明姑娘来!”
南姝走进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酒壶和两个酒杯。接着便学着阮四娘的样子躺在椅上安静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