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曾瞬的话说,我那天是被自己的反复磨叨给说睡着的。我边说着,边把自己送入了新一轮的梦乡,不过这回的梦乡里却不再有风行了,而是只有曾瞬,他似乎和谁在打架,在跆拳道馆里,打得昏天黑地。
期间,曾瞬抢救的那个病患病情出现反复,他被急召抢救去了,又是整整七八个小时的手术,再出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阳光漫过了窗子将房间照的通透明亮。
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竟然还在蒙头大睡。
他扯了扯被我搂紧的被子,又象征性地踢了几下我的屁股。他说,起来吧,还真把自己睡成了猪头。我揉了揉眼睛,实在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曾瞬毫不客气的将我拉起,他边换衣服边说,走吧,我下班了,要睡也给我回家睡去。
我原本身上的那套行头是不能再用了,曾瞬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将他在医院放着闲置备用的T恤和运动长裤找了出来,T恤拦腰“截肢”,而长裤则被他用手术中的缝合线改制了一条及裸长裙。我套在身上的时候,简直惊到下巴差点都没脱臼。
我说,曾瞬,你确定你是个医生,不是裁缝?
却遭到曾瞬的一脸鄙夷,拖着我的手说,走啦,我又困又饿,再不走我就真的走不动了。
我被他牵着手,一路闯过医院的长廊,竟被许多人盯着,还盯了许久。
我偷偷凑近曾瞬轻问,什么情况?
曾瞬哼了一声说,你做得好事。
哪有?
曾瞬冲我一瞪眼睛,闭嘴。
可是,走到了阳光大厅,我就听见有好多女孩子跟在后边七嘴八舌的八卦声音。
她们说,快瞧,曾主任的小女朋友。
还说,就是昨夜,不对,今天早上的那个身材幼稚,穿着浮夸的辣妹?
又说,没错,最有意思的是,她手里还抱着另一个帅哥,不是曾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