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凌看了碧荷一眼,看着她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她刚才可没交待她说这句话,不过她心中确实是这个意思,看来这丫头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
“星凌少爷好厉害,一眼识破了骗局,还了这个小伙计的清白!”之前那个蓝衫少年道。
“那是当然,星凌少爷是天下第一神童,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一个中年商人道。
“娘亲,孩儿长大了也要像星凌少爷这样聪明。”一个年约五岁的稚子拉他娘亲的衣袖道。
众人盲目的崇拜声又起,舒星凌有些汗颜,这原主的名声也太好了吧!
现在就这么点小事竟让人如此崇拜敬仰,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能丢了原主的脸才是。
“真没看出来这两人是骗子啊,快抓他们去见官。”
带儿子来庆生的商妇说道,她刚才真是完全相信了这两人,对于那被冤枉的伙计心生愧疚。
“见什么官啊,穆大公子不就是官吗!”
说这话的人是刘恒,他眼角瞥着穆郅聪,满是不屑。心中想着,这件事若不是星凌少爷出手,那绝对是铁板定钉的。
有老掌柜作证玉壶的价值,有旁边桌的商妇和他作证小伙计撞坏了玉壶,肯定能让珍馐楼赔偿那二人十万两白银。
到时候他们几人再把这事四处一宣扬,既让珍馐楼赔了银子,还要赔上面子。如此一来也算出了心中一口气,报了当年穆郅聪让他颜面扫地之仇。
说完这话,他又看了看那个传闻中的星凌少爷,她算是了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可心中为何半分不气恼她呢?
只因她慧眼如神,一眼看穿了那堆碎玉的蹊跷吗?
长衫男子一听刘恒的话,“噗通”一声跪到了穆郅聪面前,大声呼叫道:“穆大人饶命呀,穆大人饶命呀,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了,求穆大人开恩!”
在碧荷将飞龙升天玉壶展现到众人面前时,穆郅聪就收回了牵制长衫男子的内力。
长衫男子当初选珍馐楼行骗,是因为见这珍馐楼富丽堂皇,定能赔得出银子。而且他认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那木箱中的的确确是飞龙升天玉壶的碎片,无人能将此事看穿。一般这样的酒楼财大气粗,多数会顾忌酒楼的声誉,拿出银子息事宁人。
却忽略了这珍馐楼背后的老板是穆丞相,而眼前的穆公子是刑部侍郎。得罪了他们,遭受牢狱之灾不说,恐会性命不保,顿时直冒冷汗,怖由心生。
少妇见长衫男子跪到地上向穆郅聪求情,匆忙挣脱九儿挽着她的手也冲了过去,跪到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求穆大人开恩,求穆大人开恩啊!不关我表哥的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表哥毫不知情,放过我表哥吧!”
她转头又对着舒星凌哭道:“星凌少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明鉴啊!”
她在珍馐楼待的短暂时光中看出了舒星凌在众人心中的声望,想来若是舒星凌能帮她说上几句话,或许不会将表哥拖下水,表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