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孙解然正处理公文呢,听见有人喊自己,奇怪的嗯了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笔,合上公文叫丫鬟把公文收拾到旁边去放起来,这才对门外说着“三少,请进。”这人才推开门进来了,看着人的表情都是喜气洋洋的,孙解然瞧着奇怪,纳闷的问着:“三少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而且瞧着这眉眼鼻子说不出来的高兴,这是什么大喜事儿?能把人给高兴成这个样子
正纳闷呢,就瞧见人把手里的哪个包袱,给放下了:“还得多谢孙兄之前替我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今儿一大早,皇宫来人,在我这里定了一大批的陶器,还给了不少定金,这不,我一个画画捏土的,也没什么好孙兄你道谢的,这幅画,是原鸿易老爷子的遗作,想来放在我手里,迟早也会因为潦倒被卖掉,不如就作为礼物,赠与孙兄,不知道孙兄意下如何啊?”
说这话,就把手里的包袱皮给打开了,要说原鸿易老爷子的画,值钱是值钱,可还没有到万两千金的地步,只不过是原鸿易老爷子名气太高,他唯一的一位弟子,如今也早早去死,原氏一脉画作已然失传,再加上这是遗作,所以价格也不可小觑,孙解然一听,立刻就站起来了,慌忙的把手里的画推了回去:“这怎么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下,更何况只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哎,这哪儿叫贵重啊,跟在我身旁,迟早也要被浪费掉,倒不如你收下他,传给后辈儿孙也是好的啊!”两个人在书房里客气了许久,孙解然拗不过她,只好把画给收了起来,叫人仔细的收藏起来,千万要仔细一点,别损了老爷子的遗作,这才转过身来对人说着:“既然如此,这时候也不早了,若是三少闲来无事,不若我们一起去酒楼共饮一杯,我请客,如何?就当做你给我这幅画的谢礼。”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的?”钱三少笑着说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家门,出了门的时候,孙解然还朝着街口看了一眼,倒不是其他的,就是瞧着怎么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这种奇怪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太舒服,但是仔细想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有人跟着自己?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人点了点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这个说法,随后就跟钱三少一起去酒楼花天酒地去了,毕竟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现在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少,所以他也不当回事儿,等着喝美了,回来睡一觉,等到起来的时候,再把公文处理一遍,差不多就该去上朝了。
想着时间差不多,他就更加的不在意了,跟着钱三少在酒楼里吃喝玩乐,从天亮一直玩到了天黑,直到看着时间似乎是真的有点晚了,再一看,钱三少都钻桌子底下去了,招手把小二给叫过来了,吩咐人抬着轿子把钱三少给送回家去,这才晕乎乎的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家。
想这天这么晚了,回国舅府,肯定是进不去门了,站在自己家门口,小厮在旁边搀扶着他,人啪啪啪的砸了几下门之后,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也是喝的有点多,人没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是谁,就被那人搀扶着往里走,孙解然还觉得奇怪:“张婆,您怎么一天就长高了?”张婆也不说话,扶着他就往里走。
其实往里面走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儿,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还亮着灯,心里有点奇怪,到底是谁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呢,怎么还亮着灯呢,就被人搀扶进去了,能看得出来,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但是人影子恍恍惚惚的,加上喝醉了,也看不清楚人影到底是谁,纳闷的挠了挠头发,吩咐人把自己扶到床上去,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撒手,直接就把自己丢在了地上!
这下子人可就不乐意了,他花钱可不是让他们把他丢在这儿的,在一抬头,孙解然人就傻了,因为扶着自己进门来的,根本不是丫鬟和老妈子,而是香格尔和管家!而刚才自己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个人影也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正做在太师椅上,脸上带着微怒,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啊,好啊,你居然敢自己私自搬出来住!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不着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两个小丫头本事不小啊,能把你勾的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他这一番话,孙解然的酒都醒了一半,因为他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可是看起来眼前的人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冷笑着看着他,看的孙解然脸色骤变,沉默的低着头也不说话,猛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那两个丫鬟,心里一沉,心道坏了,只怕是自己的两个丫鬟已经出事儿了!
眼前的人仿佛根本不愿意听他辩解似的,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着,孙解然被人的反应给吓坏了,错愕的盯着人看着,半天才说出来了一句:“父亲……您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如果今天不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一辈子都不准备告诉我?还是说你准备在这儿住一辈子,就不准备回去了!”
拍着桌子厉声呵斥着眼前的人,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想来听话顺从的儿子,居然会瞒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思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只有宁明筝了,肯定是他,骗的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把所有的罪过,全都归到了宁明筝的身上肯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妖术,才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忤逆自己!
可这件事情和宁明筝又有什么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这里还有孙解然的一处房产,孙解然也几乎是没有人跟外人说过,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迁怒,居然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跪在哪儿人就傻呆呆的坐着,似乎是因为人突如其来的到来,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