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劈手夺下她手中的棍子,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脾气,朝着人背后狠狠的就是一下,险些把人砸到在地,这下子那老宫女也不乐意了,爬起身来瞪着宁明筝,冷声骂着:“谁家的野丫头,也敢到这里来撒野!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是谁,我知道屏儿是我的人,就容不得别人欺负她!”瞪着眼睛望着自己面前被气的活活喘的人,宁明筝掐着腰,瞧这人还要跟自己比划比划,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紧攥着手里的棍子朝着面前的人招了招手:“来啊,想比划比划是吗?”
“郡主,别闹,别闹了……屏儿没事儿……”翠屏看着她居然真的要跟她动手,几步爬到了人的脚边,含着眼泪摇着头,死活不让人下手,越是看着她这样,宁明筝心里就越是气,面前的宫女听见眼前的人就是从未蒙面的静安郡主,一个个也都傻了眼。
“我是奉了皇上口谕,亲自来教郡主规矩的,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放您在这宫中四处行走,当不当罚?”老宫女半点气势也不弱的望着面前的宁明筝,直接把人给气笑了:“好啊,既然如此,本郡主就和你好好理论理论!”
抬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面前坐了下来,仰起头来望着自己面前的老宫女:“你说你是奉皇上口谕,亲自来教导本郡主规矩,如此说来,你就是皇上派来的,本郡主应当听的。”说着话,嘴角抹起一抹笑意:“可是这翠屏是我府上的丫鬟,生死契压在本郡主的手中,也就是说她是本郡主的人,所谓契约,所签即日起,使用权和归权自然就属于她的主人,也就是我,那么你说,她是谁的人?”
“自然是郡主您的。”老宫女说着,还真不信她能说出来什么花来,却没想到人突然间一笑,站起身来,双手抱胸站在她的面前:“那你告诉我,谁是奴才,谁是主子?这契约可否说的算?”人问着,老宫女微微低了低头;“自然说的算。”
“好,本郡主这就去找王兄,奏明皇上,教本郡主的姑姑实在是讨得本郡主欢心,本郡主就要了你这个人在身边伺候着,如此说来,姑姑就应该是本郡主的人了,既然同是本郡主的人,却互相欺负,那可就不要怪本郡主手下不留情了!”宁明筝一段话说的绕口,更是把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给绕晕了,老宫女也糊涂了,宁明筝冷笑了声,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翠屏。
“依着宫中的规矩,翠屏在本郡主身旁的时间可比你要长的多了,如此说来,你岂不是以上犯下?没关系,你可以不承认,待本郡主前去皇上面前把你要来,再慢慢的跟你算账!”咬牙切齿的缓声说着,像极了一位恶主子在欺负下人,原本没理的事情,硬生生的叫人给说的好像她才占理似的,这么一来,老宫女的脸都绿了,扬起头望着面前的郡主,心里暗叫,这野丫头果然生的是牙尖嘴利,不好对付……
“如何?你是想现在给翠屏道个歉,还是想等本郡主去奏明皇上之后,再来跟翠屏道歉啊?”宁明筝冷眼望着自己面前的人,分明就是要逼着她服软,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姑姑都震不住,这以后进出皇宫,难免要遭人欺负的,她想着宁明绪进宫之前跟她说的话,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必须立住了脚。
老宫女虽是不情愿,可她见着宁明筝这幅派头,若是她现在不道歉,她真敢到皇上哪里去把她要来,只好忍下了这口气,对着翠屏说着:“翠屏姑娘,是我鲁莽了。”“没……没事……”翠屏小心的护着宁明筝,生怕人突然攻击到自家主子,但是看着她这般低头的模样,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里蔓延了上来。
郡主到底还是太鲁莽了,亲眼瞧着她们离开了屋子,翠屏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主子,您为了我得罪他们,不值当的啊……这皇宫中可不比咱们王府,您太鲁莽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宁明筝就从来没怕过谁,今日他们这么欺负你,不过是想踩在我的头上,立住威风而已,若是我让他们得逞了,以后还真当咱们矮他们一头了!这个毛病,惯不得!”宁明筝拍着桌子说着,半点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翠屏看着人这般维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感动,可也怕因为如此,让自家主子遭了灾祸,殊不知她面前的这只‘狐狸’,才不过露了个尾巴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