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这里说书的先生,可是当朝太子太傅的亲弟,卫云书,这卫公子可是咱们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您进去瞧瞧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扶着宁明筝往里面走去,宁明筝叹了口气,哪怕不情愿,还是跟着她往里面走着,都走了这么久了,不进去也对不起自己,满腹不情愿的小表情遮掩在面纱之下,上了二楼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翠屏要了壶碧螺春,两个人就带在楼上,磕着瓜子,瞧着楼下那说书的先生。
先生乍一看并不惊艳,可仔细一瞧,五官却十分标致清秀,按照现代人的审美,也只能勉强挂的上是个清秀小生,不过在这里,他这模样的,也的确值得旁人追捧了,男人的声音温柔如风,小小的一本无趣的书,也能被人讲的绘声绘色,让人情不自禁跟着他融入了他的故事里,仿佛自己置身其中,又是书外人。
只是宁明筝仔细瞧了瞧,总觉得这卫云书的模样,有些眼熟,不是在这里见过的哪一个人,就是说不出的熟悉,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撑着下巴瞧着他瞧得入神,对面翠屏看着,不禁一笑,她就知道,郡主一定喜欢这类型的公子。
惊堂木一响,卫云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台下轻轻一施力,笑对众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说!”满堂突然爆出一声齐刷刷的叫好声和鼓掌声,店里的小二拿着小锣儿挨桌走着,这小锣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铜板碎银装了个满满当当。
宁明筝在楼上瞧着,从腰间的小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推到了翠屏的跟前:“赏他的。”翠屏哎了声,双手拿起银子揣在袖子里,下楼去给赏钱,也就在这时,宁明筝瞧见那靠着柱子哪儿桌子上坐着的人站了起来。
瞧着那打扮,应该是谁家的千金小姐,一身粉衣略施粉黛,精致又不显的庸俗,那小姐站起身来,身后还跟着个小丫鬟,两个人朝着后台走去,宁明筝瞧着觉得有点意思,站起身来也走了下去,正巧碰见翠屏给了赏钱回来,抓着她的手腕抬手一指那小姐和丫鬟,侧头低声问着:“屏儿,那是谁家的小姐?”
“回郡主,那可不是小姐。”翠屏顺着她指的方向巧了过去,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的厌恶,拦着宁明筝就要往旁边走,低声说着:“郡主您还是别看她了,脏了眼睛,是要长针眼的!”“啊?她是谁啊?”那么俊俏的一个姑娘,怎么看了还会长针眼?
“她呀……”抬手一指那主仆两个,似乎是觉得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好,拽着宁明筝往旁边站了站,这才小声的开了口:“那女人是畅欢楼的窑姐儿,京城里谁不知道,这畅欢楼是出了名的官窑啊……那里面的女人,有一个干净的吗?”
“窑姐儿?”对这个词完全没有了解的宁明筝一时之间还有懵,转过头去悄悄,之间那姑娘小心的藏在门后,探头往后台里瞧着,看着那模样,势必是在偷偷瞧着进了后台的卫云书,心思一动,宁明筝握了握袖子。
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什么都没找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对儿,莫非就是她离开这里的条件?仔细一想,就算不是,她也得试试,万一让自己猜中了呢?心念着,人拍了拍翠屏的手:“屏儿,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她啊?谁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只知道她叫冯青青,虽然是个窑姐儿,却画得一手好牡丹,多少公子哥一掷千金求不来她一副牡丹图。”翠屏说着,这话里还带着些许酸溜溜的味道,因为来这儿长听书的人都晓得,卫云书独爱牡丹,她又画得一手好牡丹,这心思,不用看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