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回去,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一滴泪滴落手背,灼伤了她的心,“好,那不回去。”
既然他不愿回去,那就每日以灵泉甘露点点消除瘴气,不过废些神力,损失也不会太大。
“沅儿,今日是七夕,”听到她同意他留下,秦邑又开始缠着她,“七夕,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无沅略一思量,抬头,“往日,我都会跟音默去鹊桥偷看,不如,今我也带你去看看。”
“哦?原来,沅儿还跟别的男人过了七夕。”秦邑脸色瞬间阴沉,一手托着她靠在胸前,“看别人多没意思,你只看着我好了。”
完,将人放置床榻上,抬手落下帷帐,轻抚她的脸,勾住指尖放到咽喉,拉着她的手慢慢往下,轻声呢喃:“沅儿知道帷幔上挂着一只风铃?”
无沅没出息的吞咽一口,眼睛瞟向别处,“不是,风吹进来的时候,铃铛一响很好听吗?”
他轻轻拖着她的脸,轻嘬几下,眼底闪过一丝坏笑,“那是骗你的,只有这种时候才最好听。”完,晃了几下床,风铃乍响。
惊的她尾椎骨一阵寒凉。
“秦邑,风铃不是这么用的,唔”
他抵住红唇,危险嗓音从耳边响起:“在我这儿,就是这么用的。”
后来,风铃响彻整晚,第二早上,脑中似有回音,她看着帷幔上的风铃,泄愤似的一把扯下。
晚上,等她洗漱完,又挂上了两只。
“沅儿,尽管扯,反正隔壁还有一大箱。”秦邑一袭雪锦寝衣,侧卧床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或者,沅儿不喜欢风铃,换成其他的也校”
无沅扭头愤恨带上房门,抬手覆上一把,不,三把锁,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整个卫府都是她的,难道除了重山居,她还没地儿睡觉了不成?
不过,书房好热,为了防止秦邑过来,她将所有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到最后屈膝抱着坐在榻上,困意阵阵来袭。
“原来,沅儿在这儿啊?”
一道虚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地惊醒抬头一看,正对秦邑那张脸,还未叫出声已被吞下。
“秦邑,我今太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如何?”
像他这样毫无节制,她真的迟早会死在他手上。
他转身抱着她放下,“沅儿放心,我来就好了,不会累着你的。”
事实证明,这句话是不可信的。
第二上朝,这已经是她打的第三十五次哈欠了。
就连舜源帝都能看到她眼下乌青,反观秦邑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过来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下朝后,舜源帝将秦邑拎到勤政殿问话,无沅可是一国之相,再怎么欢喜,也不能那般毫无节制,若是让言官瞧见了,免不得又要上一通。
“陛下所言,微臣记下了。”
只不过,改不改就是他的事了。
这两日除了无沅外,睿王亦是神情萎靡不振。
那日无沅带着秦邑离开后,他靠在窗边,不经意往下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他下楼去寻时,又不见踪影。
他肯定方才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就是皇后,可自从她失踪后,父皇便谎称,皇后失德打入冷宫,如今,为何又会出现在临安市井街头。
这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总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好不容易,皇帝留住秦邑,好让她能回府补个眠,没想到没多久,他居然回来了。
“秦邑,我好困,你让我睡觉吧。”
“好,我抱着你睡。”
无沅一个激灵,抱着她还得了,挣扎了半晌,未果,直接窝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他倾身亲了亲额头,心下略沉。
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仙人之躯,如今倒似凡人一般,也会累,会困,最近更是连神力都探不到了。
趁着她熟睡之际,秦邑来到音默院落。
看着他满脸黑气,握着酒樽的手微顿,语气毫无起伏:“找我何事?”
“沅儿的神力,究竟怎么回事?”身体虚弱的好似凡人一般,明明,明明在魔界还挺好的,为何,到了人界却变成这样?
“你真的想知道?”
音默抬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都情字伤人,也伤己,这句话果然的没错。
“若我执意要知道呢!”
音默抬手喝下一樽清酒,“这是我和她的约定,不能。”况且了又有什么用,了那失去的神力就能回来不成?
秦邑急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酒樽打翻在地,“你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