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偷跑出去寻他,被帝君抓到,然后帝君就莫名其妙的黑了脸,让我给他扫了好久的院子”
“帝君为何阻拦?”
昭月看了他一眼,寻思在前殿上的夜冥,拜礼应当差不多结束了,推搡了他一下,往玉清殿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说:“帝君啊,说那狐族太祖尾巴多,不笑川又太靠北,气候不好,夜里容易着凉生病。”
扶辰尴尬笑了两声,这算是什么鬼扯的理由?
“就狐族太祖这一个?”他斜过脑袋,问到。
“就这一个啊,其他求亲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帝君回绝了。说羽族飞禽一类,过于刻薄古板,鬼族冥帝一家子长的都像女人,龙族呢,规矩多,鳞片厚,暖不热被窝……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他点头了的。”
想到这里,昭月忍不住摇头,啧啧咂嘴:“那个冷面大魔王,要求忒多。”
扶辰双眼微眯,心里开始默默的同情起这个太古帝君来。
什么叫要求忒多,这就差把“这女人是我的”写成条幅挂在家门口了。
明摆着,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嫁出去。
“所以,你同帝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严格来说没什么关系。”昭月抬着头细细的想了想,“我自诞生,睁眼就见他一人,我自己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就一直在他那蹭吃蹭喝的。”
扶辰看着她有些迷惑的表情,心中对太古帝君的同情更是又深了几分。
这么周全完美的守护,到她的嘴里,敢情就是一张饭票啊,看来跟自己当年也差不了多少。
“那帝君就没有喜欢的人?”扶辰故意问到。
听到这句话,昭月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皱着眉头埋怨开来:“他那个冷脸大魔头啊,我跟你说哦!我给他介绍过不少绝色倾国,脾气又好又知书达理的女仙娥耶!
他都是铁黑着一张脸硬是把别人吓跑。
结果呢,最后一个人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他一只青瓷瓶子,说是什么贵重的法器。
然后,我就被他训的头皮发麻,我又身无分文,被迫留在他那给他做了几千年的苦力还债。”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面露不满的哼了一声。
扶辰细细理清了她这一番吐槽,心中很是感慨。
这帝君,套路挺深。
只是遇上了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属实可怜。
他心中对那太古帝君的同情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呢,他怕他应劫入轮回,我没地方吃饭把自己饿死,一手建了月海浣花阁。”昭月仰起头,看着眼前沉浮于云间,发散着璀璨金光的天族正殿玉清殿,目光扫了一眼殿前那巨大的广场,就见夜冥同云霄贤早已经等候她们两人多时了。
“都办完了?”她笑盈盈的走过去,问道。
两个人都轻轻的点了点头,云霄贤笑的很是灿烂瞅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昭月拉过夜冥的胳膊,往一旁走了两步,说到:“你且先回月花草原,狐帝的事情尚未了结,我还需多留些时日。”
夜冥眼角的余光看了眼一旁的扶辰,转身走到他面前:“有劳小师弟了。”
扶辰见夜冥这般有礼,双手一抬,行了个揖拜礼:“师兄放心。”
看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去,昭月挑着眉:“怎么就有劳他了呢,难不成我还用他照顾啊?”
话音刚落,就见夜冥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昭月呆呆看着他,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她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之后,夜冥深深一鞠躬,带着月族随行的弟子,消失在了昭月的眼眸里。
“嗯,师兄是个明眼人。”扶辰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赞誉有加。
昭月伸手拍了一把扶辰的脑袋,狠狠白了他一眼。
看着面前的云霄贤,做了个请的模样:“药神,我们也走吧。”
此时,在她们身后不远,那恢弘雄伟的玉清殿旁,龙柱之下,灵女一双眼眸恶狠狠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中的一封红色信件折了又折,交给了身后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那人极快,眨眼便消失不见。
那封红色的信笺,以极快的速度递送到了四海八荒的另一角,她的亲姐姐手中。
“上古月尊,我们走着瞧。”
朱唇轻启,笑意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