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用剑去挡,面前少年却先一步封住他周身几大穴位,令他动弹不得。
“禹州城的男人就这般不中用?”少年语气轻蔑,右手短剑剑鞘抽打的力道却是不减反增,“自己被人当众扒了衣服,没本事反击,只会像丧家之犬一般跑回家哭鼻子搬救兵!”
被抽打的青年疼得满地打滚,却只敢抱头求饶。
“大侠,不要杀我!大侠!求求您不要杀我!”
“我爹……我爹是这禹州太守,只要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荣华富贵香车美人,都随大侠您挑!随您挑!”
木易闻言冷哼一声,手中动作却停了下来。
青年觉察到头顶不再有剑鞘砸下,他以为面前少年已被自己言语蛊惑,心中恐惧才稍稍缓和,却依旧不敢抬头,只双手颤抖地指着身旁刀客残损衣裤,怒道:“大侠,方才是这老小子想要挑衅于您!我我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受他蒙蔽的呀!您要是心中有气,在下绝不姑息这般恶奴!”
“这便是你誓死都要保护的主子?”木易看着面前双臂溃烂却依旧刀不离手的中年男人,面上笑意说不出是同情还是鄙夷。
而后,他侧目瞥了眼脚边求饶之人,冷哼一声,一脚将他踢开数丈,“就你这等货色,小爷不屑于杀你!”
免得脏了自己两柄好剑。
青年身体重重着地,惊起尘土飞扬。
可当他再次抬头之时,一张伤痕满满的脸上,却带着狰狞笑意,连滚带爬地移向一处墙壁。
一身形如虾,看不清面容的枯瘦男人,身上衣袍颜色几乎融入身后墙壁,手中银钩却是架在西江月光洁修长的脖颈之上。
“你这大胆狂徒,不屑……不屑于杀本公子?”青年男子以手扶墙才勉强站起身来,用残损袖袍擦去脸上血迹,而后才将那血肉模糊的一只手,伸向西江月胜雪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