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义务送你回家。”左年冷漠地转身走到书桌边,坐下。
晚说站着,目光在四周游走,一时词穷。
该怎么办呢?看着手表上秒针一秒一秒地转动,她的眼神慢慢开始呆滞。
蓦然,她想到了什么,着急地蹲在书包面前,大开袋子,摸索手机。
只见眼前正要出现希望的时候,却又慢慢破灭了。
手机没电了!
天啊,今天倒霉事怎么都被她碰上了。
她低着头,微皱眉,手上的手机轻易滑倒地毯上。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在他的余光下也能一清二楚。
只是他选择沉默,左年收回目光,继续在公文上签字。
没一会,她又出现在他能捕捉的视线范围内。
“那个……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下嘛?”
半晌,左年转头盯着她沉默,眼神里仍是对她的冷漠几分。
“就五分钟,我需要给晚溪打个电话……就五分钟。”
左年皱了皱眉,盯的晚说有点慌。
他从裤带里抽出手机,将复杂的密码秒速解锁,递给她。
晚说接过,马上转身,一小步一小步远离了他。
“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疲惫与烦躁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晚说快马一步地抢走了。
“晚溪,我是晚说啊,你在家吗?”
“姐?”晚溪先是吃惊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这才有些反应,“我刚下班,姐你还没回家?”
完蛋了,晚溪猜中了。
“那个睡忘记了......”
“什么,睡忘记了?你在哪里睡忘记了?”
“晚溪这种事你等我回去再审问我好不好,”晚说偷偷瞥头看着一直专注的左年,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晚溪你能不能来接我?”
……
从左年的家里回来,下了的士的晚说跟在晚溪的后面,磨磨蹭蹭地走着。
耳边还在不停回放着临走前左年的一句冷血到心底的话,就算她看起来多不在意,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以后别没事往我这边跑......”
“你这样莫名的打扰,真的很烦......”
“我没空管你,也没有义务为你做一切。”
这句话就像是寒风里的大雪,更加嚣张地吹着,晚说走着忘记了回神。
“姐,你一路上到底在想什么?”
晚说停下步子,摘下眼镜,忧愁的眼神注视着晚溪。
“晚溪,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嗯?”晚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