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被拉出门外,看着如门神一般的穆清媱,眼底有着不可置信,嘴上却不饶人。
嗓门更是大的周围好几户人家都能听到。
自然,喜欢造谣的柳氏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场景。
她虽然没有靠近,但是站在自家门口,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这边,真是一点都没有错过的意思。
穆清媱知道向氏过来肯定没好事,怎么可能让她进门。
何况家里挂着不少的肉,若是向氏看到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
“不用在这倚老卖老的哭了,胳膊如果真断了,我穆清媱一个不字都不,赔你十两银子。”
穆清媱冷眼看着哭嚎的向氏,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樱
她已经不在意名声的事了,回来的路上还想着尽早到县城租房子住下,这样的话,她们晚上还能赚不少银子。
这村里百姓虽然大都淳朴,但还是有一部分如柳氏或者向氏这样的。
尤其是向氏。
仗着那点已经冷掉的血缘关系,有事没事的来找次麻烦。
那她们的生活还真是很难平静下来。
现在就因为几身新衣服,一头驴,向氏就眼红的上门了。
若是将来知道她们每日挣得铜板数,还不得带着全家人来找事啊?
穆清媱可不想浪费精力来应付向氏。
“哪!老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个狼心狗肺的媳妇,教出一个没大没的贱人,我真是没法活了啊。”
“这群吃里扒外的赔钱货,这是要把我老婆子给打死啊,还有没有理了啊”
向氏哭嚎的非常卖力,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
在院子里躲了半的邱氏憋的眼圈泛红。
不顾两个女儿的阻拦跑到门口,“我有哪点对不住你穆家,你凭什么骂我的女儿,凭什么我们吃里爬外?”
穆清媱刚刚想开口,看到邱氏掉着眼泪出来,嘴巴轻抿,瞪着撒泼的向氏。
向氏看到邱氏出来,抬手擦掉脸上的鼻涕,指着她骂,“你就吃里爬外了,你你哪来的银子做新衣服,哪来的银子租那头驴?”
“你是不是这些年背着我卖了我们穆家的庄稼,偷偷攒下的银钱?”
“我这几年收成不好,肯定是你们几个偷着卖了银子,然后偷偷攒下来,想着离开我穆家。”
向氏疯了一般的自自话,估计她现在满心满眼惦记的都是母女四人手里那点东西。
“不对,你们没出过村子,是谁帮你们把粮食卖聊?是谁?是”
“是你,肯定是你”
向氏晃着脑袋看了几个围观的村民,然后指着白路的方向。
“,邱氏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要不然你怎么帮她们做什么板车,还住在你家的院子?还是”
“还是你和邱氏”
白路脸色黑红中带着恼怒,却又不能对向氏如何。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的反驳,“我穆家婶子,你可不要乱。我和邱氏可是没什么。前三年大旱,村里谁家收成都不好。”
“至于邱氏她们住在我家闲置的院子,当时也是村长指的,帮着做板车更是看在几个丫头的份上。”
“不可能,她们的银子”
“我们的银子也是找白叔借的,就是为了挣银子给白叔租院子的钱,还有给我看病需要很多银子。”
穆清媱安抚了一下邱氏,冷眼看着胡乱猜忌的向氏道,“再了,我们和穆家已经写了断绝书,今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顿了一下,穆清媱看了一圈几个站在不远处好事的妇人,尤其是柳氏。
继续道,“最后,我再一遍。以后我们母女和你穆家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就算做生意赔个精光也跟你们无关。更不要打着以前那点关系来我们院子里耍威风。我穆清媱可不会再对你客气半分。”
若是柳氏那些人想传就让她们去传。
让大家都看看,她连向氏这个祖母的面子都不给,更别别人了。
“你这个”
“再敢骂我一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向氏刚一出声就被穆清媱厉声打断。
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好像要把她解剖了一般。
向氏可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眼神,一时被这样的穆清媱怔住。
她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就觉得穆清媱是真的敢把她剖开了。
气氛静然间,从村里的路上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好像还有车轮的声音。
众人都被那边的声音和亮光吸引。
转过头,一辆马车转眼即到眼前。
马车停下,从车夫的位置上下来一个熟人。
“杜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杜元。
杜元看到穆清媱,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丫头,可算找到你了。”
“怎么了吗?”穆清媱看了眼马车。
这大半夜的特地赶过来,看样子还是特地找她的,会是什么事?
“是这样,你们今日”
“就是她吗?这么?”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从里面露出一张脸。
这张脸
好像也有那么几分熟悉。
对了,是前日去县城的时候,她看到的那个马车中的人。
只是,这人打量着自己?
确定是她的?
杜元话被打断,没有生气,反而转过身子,对着车里那位恭敬回话。
穆清媱微微垂下眼帘,想着这位公子的身份应该不凡。
坐在马车里的季光赫见穆清媱在自己打量的眼神下如喘然,不觉得挑了挑眉。
听杜元是,季光赫放下帘子,命令般的声音传出来,“既然找到了,就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