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徐花花一头栽进被窝,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眼前全是阎琅逸跟美女接吻的画面。徐花花索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可是睁着眼睛也不行,脑袋里仍旧不停回放着阎琅逸为她挡桌子的场面。徐花花想,如果那张桌子摔在自己身上,自己怕是不死都要去半条命,这样说的话,那么阎琅逸就差不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于恩人,只要恩人高兴,恩人想干嘛就干嘛,至于被恩人呢,只要恩人高兴,什么都能去做,以此希望能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所以说,恩人跟美女接吻会高兴,她也应该高兴!
对,她要高兴!因为阎琅逸会高兴,所以她也很高兴!
尽管其实徐花花的心里不知为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且家里现在就她一个人,但是她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因为她认为,这样才是正常的。
徐花花的世界很简单——同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一样,在平凡中老去,在平淡中死去。
所以,当岚弎回到家的时候,徐花花已经将家里面里里外外都整理擦拭过至少两遍——可怜阎琅逸的一番用心良苦,全成了泡影。
“亲爱的,你没受什么刺激吧?”岚弎不可置信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公寓,似乎房子都大了一半似的。
“说什么胡话呢!”徐花花不高兴的嘟囔道。
“对了,你昨天干嘛去了?怎么没回来?跟谁在一起,如实说来!”岚弎一把拉过徐花花在床边坐下,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
“我……我在公司加班啊。”徐花花刚想开口,可是却又觉得岚弎听了恐怕是要担心,虽然也没留案底,也就是关了十二个小时反省反省,而且昨晚她是跟老板在一起,虽然只是说了会儿话,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可是岚弎会相信吗?于是决定瞎编一个。
“加班?那这是怎么回事?”岚弎指着徐花花额头上的纱布问道。
“这个……就是走路不小心摔的呀。”徐花花伸手摸了一下才想起额头还有个'证据'呢,好在今日送阎琅逸去医院,他要医生先给自己换了纱布,不然被岚弎看到纱布上留下的监狱的痕迹可就完了。
“就这样?没了?”岚弎不信任的问道。
“不然你还想要怎样?”徐花花翻一个白眼。
“那你之前说你在医院,因为你老板病了又是怎么回事?”岚弎继续问。
“加班嘛,衣服穿少了就……感冒了呀。”徐花花有些心虚的敷衍道。
“你都没感冒,你老板感冒了?阎琅逸身体这么差?”岚弎半信半疑。
“可不嘛,你也知道,老板他风流成……呃,我的意思是说他女朋友很多,常年的鱼水之欢对身体自然是有害无益的。”徐花花一本正经的说道。
“啧啧啧,可惜可惜了这样完美的一个人啊,真是天妒英才。”岚弎惋惜的摇摇头。
“哎哎,他还没死呢。”徐花花提醒道。
“加个班就感冒要进医院,连你区区一个弱女子都比不上,你觉得阎琅逸还有多少时间?”岚弎反问道。
“说的也是啊……”徐花花似乎这才幡然醒悟——如此说来,老板若再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没几年活头了呀!虽然事实是因为将外套给了自己,而且在地上坐了一夜,但是常言道,男人属阳,体内有火啊!
“不行,我得去打个电话。”徐花花说着拿上电话就跑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你跟你老板打电话跑那么远干嘛呀?我还能偷听不成?”岚弎冲着徐花花的背影大声喊道,刚喊完,却立刻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她不是有这个爱好啊,只是好奇心驱使而已——谁叫徐花花打个电话都这么神秘呢?
“……”徐花花将电话拨了过去,然后静等那边接听。
两分钟后,徐花花打开了门——
“哎、哎呦!”岚弎一个没准备,直接摔进了洗手间。
“干嘛呢你?”徐花花一脸疑惑的看着岚弎。
“我、我看这门上有点脏,给擦擦,擦擦。”岚弎说着拿着衣袖装模作样的在门上擦来擦去。
“哦。”徐花花有些心不在焉,对于岚弎如此蹩脚的借口都相信了,慢腾腾的走到床边坐下,发呆。
“你老板怎么说?”岚弎见徐花花这反应,不在状态啊,凑过去问道。
“电话没人接。”徐花花回答道。
“我说呢,这门隔音效果哪有这么好……”岚弎正嘀咕着。
“叮叮叮叮~”不想话还没说完,徐花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将两人吓一跳。
“阎琅逸!是阎琅逸!”岚弎看到来电显示写着'老板'二字,比徐花花还要激动的喊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阎琅逸给岚弎打电话约她去看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