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本末书院时,只有清一色本院书童进进出出忙着,看来今天的拍卖活动已经结束了。书童看到沈珍珠一行进来,就要往外赶“今天拍卖活动结束了,现在恕不接待外人,赶紧走赶紧走。”态度蛮横。
“你去通传一声,就说县令大人派我前来拜见薛院长,有事商谈。”林熙南灵机一动说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书童立刻变得恭恭敬敬,一路小跑去了。
沈珍珠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脸色平静如初,这样的情景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沈文康却气愤不已,这小厮真是狗眼看人低。心里羡慕县令大人身份还真管用。
林熙南就是个话痨,一直说个不停,珍珠也大概明白了。书院每三天举行一次我拍卖活动,拍卖物品只能是字画之类的,开始有个最低价,然后大家不停的加价,最后价高者就胜出,珍珠一听就明白跟现代的排摸活动大同小异。
薛院长也是朝廷官员,上次父亲办家宴的时候,林熙南见过他,印象还挺深刻。
薛院长一听县令大人派人,亲自前来迎接。他头发花白,约莫五十来岁。看到林熙南,薛院长上前“原来是林公子来了,有失远迎。”
然后对书童说“这是县令大人少公子,以后来了不用再通报我。”然后就领着林熙南一行进入书院。
书院还真不小,回廊辗转曲折,一簇楼阁尽在参天古木掩映之中,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溪之下,甚至清雅幽静。
进了薛院长办公室,桌上一副字画苍劲有力,畅酣宏厚,笔墨还未干透,珍珠一看都是上好的作品,搁在现代应该是大师一级的人物。
“真是好字啊,院长不亏学富五车,让珍珠敬佩不已。”沈珍珠恭敬的行礼,这个院长真是名副其实,心里不由得更加敬重他。再看墙上,一副岳飞的满江后更是浑厚大气,熊健洒脱,让人流连忘返,目不暇接。
听说沈珍珠要参加字画拍卖,薛院长一本正经地说“根据规定必须是本院弟子,且必须学满五年考核合格才能参与;就算县令大人也不能更改规矩,这是以前定下的规矩,真是抱歉!”薛院长丝毫没有因为县令大人公子在这里要给面子,虽然一开始表现的很热情,可是原则性很强。
林熙南心里很生气,本想在珍珠面前表现一回,逞一次英雄,没想到院长根本不给面子。
他刚想说什么,珍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谢谢薛院长接待我们,我们就告辞了。”心里虽然失望,却对薛院长的做法大大点赞,如此刚直不阿,这种精神在现代社会能有几人。
正准备起身,“有一种特例,只要获得本院少傅称号,就能立刻获得参加拍卖资格,不过想要获得少傅称号却是很难,本院自成立以来近二百年了,获得此殊荣的也只有仅仅五人而已。”
林熙南一听,立刻来了兴趣,“院长大人你赶紧说吧”。
“其实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这道难题已经困扰本院近五十年了。”薛院长说完摇摇头,不是他看不起这三个人,实在是这么多人无人能够解开啊。他迎接了一批批踌躇满志的书生,最后都失望而归。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