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两侧各坐着几位朝中大臣,一个个坐姿端正严谨,泰然敬重。偶尔交头闲聊几句恭维彼此的逢场之言,亦或是站起来,卑躬屈膝的恭维焰溟熠几句,什么有太子,西黎之幸……
我走到焰溟熠身侧,因为怕他认出我,有意的地将头压低,先是屈膝一礼,然后将酒倒入他身前桌上的青玉酒盅里,杯中酒满,我立身退后一步,捧着酒壶静候一旁。
“太子殿下能够屈尊降贵来到府上,令府上蓬荜生辉,老臣万分荣幸之至,为祝贺太子殿下出兵收获翼国大半疆土,又成功拿下东旭国的燕都满胜而归。同祝贺皇上贵体早日安康,西黎国运昌隆,再创盛世辉煌,老臣敬太子殿下一杯。”右侧为首而坐之人恭敬的站起身来,豪言壮志的陈词一番,高举酒杯。
此人五十几岁左右,身穿暗色衣袍,蚕眉横握,眼窝深邃,双目黝黑凌睿,举手投足间卑躬有礼,又不失文人墨客的高雅,双手交握持盛满酒水的青玉酒杯,必然是主,礼部尚书薛炀。
“薛大人说得极是,太子殿下年轻有为,足智多谋,首次亲征,大胜而归,可以说是大增我西黎在周边各国的威望。”
“……”
薛炀逢场之言,众位在座之人,纷纷迎合赞扬。
“西黎国运昌隆,再创盛世辉煌,必然少不下殚精竭虑、劳苦功高的薛大人,以及在座的各位大人,这杯酒,应当本太子敬各位大人才是。”焰溟熠慵懒的端起酒杯,幽深的双眸,是黑沉得看不见底的漩涡。
酒杯一点点靠近他的唇,却在酒水将要灌入口中时,很自然的停下饮酒的动作,散漫的放下酒杯,有点小遗憾的说道:“听闻薛大人府中舞姬歌姬技艺超群,舞姬身轻如燕,身姿尤为妙曼,能在荷上舞,歌姬嗓音柔亮,似黄鹂清啼,尤为悦耳,这喝酒得有歌舞助兴,才有雅兴不是。”
“是老臣疏忽,怠慢太子,让太子失了雅兴,老臣这就让歌姬舞姬前来为太子助兴。”薛炀微微一顿,回神放下酒杯,卑躬抱拳表示歉意后,拍拍手掌,啪啪几声想,衣裙舞衣飘飘,身姿妙曼的舞姬,在为首的黄杉少女引领下,盈盈微步,身带异香的进入厅内,如一簇簇艳开的桃花,甚是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