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捂住敏感的耳朵,那样子活像是在街边被轻狂之徒调戏聊媳妇,委屈极了。
倒是那‘轻狂之徒’见此,双手握拳放至嘴边,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赌是一本正经的世家公子样儿,道:“那个···你觉得如何?”
“写···是可以,不过我不明白,你此意为何?”傅清月大致能猜出他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傅清容的事,她不是非帮不可,到底,自己也不是心肠多好的人,只让人活着,不因此出事,便是对得起两人昔日闺中的姐妹之‘情’了。
顾晏洲将人拉到一旁坐下,起旁的事来,“你还记得,当初回府,四叔曾经过,有人在调查越竹公子的身份,而且极有可能已经查到你身了?”
起正事来,傅清月敛了几分羞涩,对视着点零头,“记得。”
“那些,多半是肃王府的人,萧晗已经知道此事,据我所知,他原是打算借此对你下手的。”
“怎么个下手法?”
“还不清楚,但想来,只要越竹公子卷进一场是非当中,需要人出面解决,届时再派人去不羡楼一堵,往傅府一闹,你还能不出面?”
自然是不能的!傅清月也明白这点,‘越竹’这个身份即使掩藏的再好,但四叔是脱不了干系的,只要往他身使力气,自己不可能不出面。
“你一个闺阁姐,不写这些故事,就是读一场,都算是离经叛道了,取意荒诞、涉情爱,这些通通都为女子礼法所轻,偏偏你的故事,又都涉及个遍,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这酸文腐子的样,于你名声,确实不大好。”
“可那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让你为此休了我吧。”
“不清楚,萧晗应该有后招,只是如今,他不出招,咱们也只能被动,所以我在想,不如你主动一回,借着你四姐姐和他的故事,一来打个底,二来也定一定他的名声,未尝不可。”
傅清月听得偏了偏头,一阵意动,嘴一抿,连忙叫春蚕进来,拿纸笔过来,就着榻的桌几,埋案起来。
顾晏洲一旁陪着磨墨,但笑不语。
傍晚传来傅府的消息,方氏身边的银瓶亲自过府,道:“老爷的意思,既是肃王府的家事,四姑娘又予人为妾,算不得正经的娘子,傅家也算不得正经的姻亲,自然不好门去讨个交代,以免四姑娘失了脸面与夫君的欢心,不如就此作罢,两方清净。”
“这是父亲的原话?”傅清月原盯着手中的棋谱,看的细致,如今听了话,却神色诧异的抬头问道。
“是老爷的原话。”
“那倒是难得呀。”
“另外,老爷得知奴婢过来,也了些话,让奴婢代为传达。”
“什么?”
“老爷,四姑娘是您的亲姐姐,没事的时候,还是可以多走动走动,姐妹俩都好着,才能互相照应。”这话银瓶来,有些尴尬的笑了。
傅清月也笑了,亏她还以为父亲转了性子,不再放那些多余的心思在傅清容身,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到底是自己从宠到大的女儿,感情又怎么会浅呐!
“既然这样,你回去告诉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让他放心便是。”
“是。”银瓶完退下了,她还得赶着黑回府回话,自然不得耽搁,又拉着青烟春蚕两个丫鬟简单的问了两句,都是方氏的吩咐,问些日常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