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儿大惊,急急呵斥道:“宇文译!你不会躲开吗?”
她以为凭他的身后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躲开的,所以这一掌连内力都用上了。
宇文译依旧把她禁锢在怀里,眸子里情愫暗潮汹涌,他声音低低沉沉道:“姑娘打了我一掌,我再吻一次如何?”
奕儿被气笑了,无奈道:“要色不要命吗?嗯?看不出来王爷色胆包天啊?”
“嗯,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姑娘打我一掌,我还姑娘一吻如何?”
说着,慢慢低头,小心翼翼的触碰在那柔软酣甜的红唇上。
温柔缱绻,情意绵绵。
奕儿感觉到他唇上的血腥味道,不知道自己那一掌到底把他伤的如何。
到最后,奕儿甚至都不再躲闪,任由宇文译亲吻,眸子里不知怎么就湿湿的。
她以前听她的娴容嫂嫂说,女孩子的初吻都是柔情似水的,很甜很美好,像是露水轻轻滑落进樱花花蕊……
但是,为什么她除了觉得痛苦还是痛苦呢?
像有人拿刀子一刀一刀把她凌迟……
越是美好,就越是把回忆里恶心龌龊的肮脏不堪勾引出来,让她避无可避。
奕儿后来说,最好死了娶她的心思。
……
第二天的时候奕儿赖着不肯起床。
今天是宇文译该带着大军进京朝见的日子,一早他就领着一群侍卫去往大军驻扎的地方了。
容府阖府跪在地上相送,却不见容府的二小姐。
容得意吓得头上冷汗沉沉,生怕这逸城王一个生气满门抄斩了容府。
宇文译眸子里染着寒霜,静静立在容府门口停了好一会儿。
风把他的袍子吹的翻涌起来,愈发衬得清风傲骨,绝代风华。
容得意跪着,头埋的低低的,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叹息。
宇文译跨上马,想了想,唇齿轻启道:“本王这一去得十几天的光影,照顾好姑娘,等本王回来。”
说罢,扬尘而去。
容得意去看奕儿,想问问她这是同逸城王闹了什么气。
进门就看到奕儿手里拿着兰草宣纸,素手盈盈,挥毫泼墨。
还不等容得意开口,奕儿把手里写好的纸递给容得意道:“哥,拿去盖章吧。”
容得意接过一看,原来是纵春楼的房契,契主上写着容奕儿。
“好,我这就去帮你把章盖上,以后我去纵春楼包酒包饭哈!”说着,容得意把纸折了几下,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奕儿挑眉,清清冷冷道:“哥哥放心,你若去了,我会交代纵春楼的人双倍酒钱的。”
“啊?凭什么啊?”
“哦,都说亲兄弟明算账,那亲兄妹自然翻两倍算啊,何况你是知府啊,哪有父母官白吃白喝的道理?”
容得意哑口无言,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