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真凶有可能就在现场,这第二爆,只是为他出手做掩护。虽然轩宇阁烧的烧毁的毁,现场一片狼藉,轩木狼还没整理清楚自己的损失,但我相信在少掉的那些东西中,或许就有对方真正想要的。”
宁夜便道:“此事发生后,监察堂便封锁全殿,我出来时,可是被搜查过的。还有就是,轩木狼大人已经说了,在炎爆珠起爆之前,他的卧室就已失窃。”
“可问题就在这儿啊!既然已经得手,为何还要再爆一次?毫无意义!”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就是为了要暗杀轩木狼大人。骆执事,虽然大家都认为,炎爆珠不可能杀得了轩木狼,但有些事不能因为失败,就否认其意图啊。没准对方是想让轩木狼大人受伤,为以后再次出手做准备呢?又或者暗中出手之人另有别的想法,比如打伤轩木狼大人,为以后争锋打下基础。可能性太多了,你我非暗中之人,终究不可能知道别人的全部意图的。”
“如你所说,可能太多。让轩木狼受伤可以是一个目的,但也可能还有别的目的。”
宁夜点点头:“所以执事大人是在怀疑我?”
“槐阴山,古泉镇,青木殿,都有你,要说巧合,是不是有些过了?”骆求真反问。
宁夜便道:“为何不可?过去这一年黑白神宫发生的事,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也不是件件有我吧?而同时在几件案子中出现的,也不是只我一个吧?”
这到是,真说起来,除了宁夜在搅风搅雨外,黑白神宫本身也还有各类事件:同门互残,外敌潜入,散仙侵袭,内应祸乱,各种事件层出不穷。
总有一些人运气不好,偏就同时参与到多件事中。
比如王森就是,真要翻遍所有案宗,就会发现里面有几件也有王森的身影,甚至连池晚凝,许彦文,杨子秋,钟日寒的身影都能找到。
宁夜公然现形的就是这三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是可疑而不可定。
这刻听他这么说,骆求真笑道:“宁师弟回答的滴水不漏,看起来倒像是早有准备。”
宁夜便道:“所以我言语有据,不慌不乱,反是内心有鬼的证明?若是这样,那么骆执事,若是你现在去随便问一个弟子,对方神情慌乱,语出搪塞,一问三不知,你可相信他是无辜的?”
骆求真一呆,想了想回答:“还真不能,只会更加怀疑。”
宁夜摊手:“所以您看,这就是疑邻偷斧了,我是淡定也好,慌张也罢,不惊不慌也一样,您都能找出可以怀疑的理由,对不对?”
骆求真点头:“确实如此。我现在到是有些相信你不是早有准备,而是天生的伶牙俐齿。有意思,你在试炼沙场上肆意纵横的时候,却不是这般表现呢。”
宁夜笑道:“原来骆执事见过我在试炼沙场上的战斗。不过骆执事此言差矣,谁说勇猛之士,就必须无脑之辈?身处战场,四面皆凶,正当八面兼顾,纵热血激扬,苦战当场,亦当心思稳定,冷静分析,否则怕不是早就死了。执事既然关注,当知道我当时可是精准看出每一个幻象骷髅的,若无冷静,如何做到?”
“令师怕不会认同你的想法吧?”
“师傅这一门是赛马的,活下来的就是最好的。我却是个怕死的,不想优胜劣汰,只想安稳度日。”
“难怪你还选了阳符经。”
宁夜举杯:“师傅很是不满。”
骆求真哈哈大笑:“你这人有些意思,能在我面前侃侃而谈的不多,你算一个。可惜啊,要不是轩宇阁一事问题重重,我到是很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所以骆执事认定了轩宇阁之事是我做的了?”
“不至于,这不就是随口问问。”
宁夜反问:“执事也会这么和袅花仙子,钟师兄他们随口问问吗?”
“这不可能,他们是天之娇子,我惹不起。”
“所以我就能惹?”
“是!”骆求真竟然直接承认了。
宁夜笑了:“执事倒是坦诚,可惜我怕是要让执事失望了,我知道的还没执事多呢。”
“是啊,你好歹也是张七杀的弟子,就算地位比他们低些,没有证据,也是不可以随意冤枉的。”骆求真很是随意的说道:“所以我说了,也就是随口问问。对了,你脸上的伤,是一年前受的?”
“是,为仇家所害。执事若要知道,可去查档,皆有记录。”
“可还能恢复?”骆求真没有理会宁夜的过去,无论这履历是真是假,骆求真相信,都不会查出什么问题来。
“当可以,却苦于良药难觅。”
“那若我为师弟觅得良药?”骆求真拖长了语调。
宁夜长身而起,一躬到底:“求之不得,感恩不尽!”
看他这样,骆求真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并不能确认宁夜,但至少这刻,宁夜的表现到是让他记忆深刻。
如其所言,若他真不是,那么骆求真也不介意交一交这个词锋锐利,言语有趣的朋友。
就在这时,外面一名监察堂弟子来报:“执事。”
“何事?”
那监察堂弟子在骆求真耳边低语几句,骆求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真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