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我们一起走过的歪路都已经尘封在了青春的记忆里,它亦是一种财富。
我回到了原来的城市,那个我离开了四年的地方。只是回来时很多人很多事都和我走的时候不一样了。
刚回到家,鱼干就滚着它圆圆的身体迎接我,与其说迎接不如说它正好出来散步撞见了我,看它那副怕生的样子,恐怕它早就忘记是谁把它带回家了吧。
我提着鱼干的尾巴,我说“鱼干啊鱼干,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
用人接过我的行李,说“小姐,房间给你收拾好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
与大多数的毕业生一样,我开始到处投简历找工作。
我父亲说他可以帮我找关系让我去好一点的公司上班,被我一口回绝了,我说“爸,别让我老依赖着你了,我想自己出去闯几年。”
无奈我拿着二本的文凭,工作并不好找。最后在一家不起眼的报社当编辑。
生活也算潇洒自在,有时间还可以去遛遛鱼干。
坐在沙发上,我无聊的玩弄着鱼干的尾巴,它不时回头瞪着我,脖子里发出声音来表示它的生气。
我置之不理。许太太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她总是那么温婉大方。
她说“淇淇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我看着鱼干怒气冲冲的模样,笑了,我说“知道了,妈。”
她揉揉我的脑袋“你知道什么呀你。”
我说“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啊。”
许太太又气又笑“你呀。”
我吐吐舌头。
她又说“下周就是你孙叔叔和叔啊姨的周年庆了,别忘了那天一定要抽时间去。”
我说“好的。”然后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母亲。
古典的欧式建筑,整个晚会也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我端着一杯红酒,在人来人往的宴会上一个人默默无言。
比起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似乎少了点活力,但我一点都不介意那些人对我评头论足,我没有那样的兴致。
她们对年轻有魅力的男子的兴致显然大过我。
我看着她们指指点点的男子,穿着简单却一眼就能看出价格不菲的白衬衫,精致好看的轮廓线,眉宇间是一种间于成熟男人和青涩男孩之间的特殊魅力,我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是孙珂奕那货。
半透风的阳台,夜晚的风偶尔吹来,毕业前,我把高中时就留着的长发剪了,现在它已经长到我肩的位置。
孙珂奕走过来,他学着我的姿势把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
我说“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用修长的中指和食指夹着。
我从他手里那过那支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他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说“是吗?”
孙珂奕也笑了,依旧如当年,满面春风。
第二天,孙珂奕就出现在我工作的报社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