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桃花林出来,沈逸白便直接奔向了自己的住所,此时弟子住所里十分清净,沈逸白想,大家应该都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内门大比刻苦练功去了。
沈逸白要带的东西不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要搬去桃花林的行装,然后从怀里摸出慕夭夭扔给他的那块白玉令牌把玩了起来。和他们这些普通内门弟子的令牌不同,慕夭夭的令牌一面刻上了名字,而另一面却刻上了一朵桃花,令牌的上方也镶了一条金带。
“慕夭夭,名字和人一样奇怪。”
沈逸白猜想,虽然自己称慕夭夭为师姐,但慕夭夭在百水门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说不定和那日见到的师伯一样,是哪位长老甚至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就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在宗门里“放肆”,沈逸白小小的得意了一番,但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这是不是就叫做狐假虎威?
沈逸白不再胡思乱想,揣好慕夭夭的令牌,背上收拾好的包袱便前去练武堂找卢长秋分享一下这件事情。
沈逸白顶着过路的弟子的怪异的目光来到了练武堂。四下询问了一番,沈逸白便找到了卢长秋的所在。
“哎,这位师妹,你这招应该这样使。来,师兄教你。”
卢长秋正把着一位师妹的小手,含情脉脉的教导着人家练剑,那师妹虽然小脸羞得通红,但也眉目含情倚在卢长秋的怀里。
沈逸白倚着柱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卢长秋打着传招的名义吃人家师妹的豆腐。
“长秋。”沈逸白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管是不是打搅了卢长秋的好事直接就走了过去。
“嘶。”看到沈逸白,卢长秋就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拼命抄录的静心内功要诀便觉得一阵手疼,黑着脸将怀里的师妹放开了,“我说逸白,你这是准备住在练武堂啊?”
见那师妹十分识趣地离开了,沈逸白这才一把搭上卢长秋的肩头道:“怎么,你小子还在生我的气啊。”
“对啊,说好帮我抄的,你昨天居然还敢不回来。”卢长秋反手也搭住沈逸白的肩头,然后轻飘飘的一拳打在沈逸白的胸口,十分猥琐的一笑道,“说,昨天晚上跟哪个师妹去玩啦?”
“师妹没有,师姐倒是有一个。”
这两个家伙可谓是臭味相投,同一年进了百水门,沈逸白相貌堂堂卢长秋甜言蜜语,迷得一众师妹神魂颠倒,在门内可谓是小有名气。
“哟呵,你小子怎么就换口味啦。是哪个师姐,姓甚名谁,拜师何人,芳龄几何呀?”卢长秋一听便来了兴致,也不再去计较沈逸白没有回来帮自己抄书的事情。
“胡说八道什么呢。”沈逸白翻了个白眼,一拳打在卢长秋的肚子上,随意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是我去浣纱亭送饭?”
“怎么不记得,今天就该轮到我去了。”
“昨天名誉长老把我留下以后,来了一位师伯,告诉我要把饭送进桃花林。我去了以后,误喝了一碗毒酒,幸好住在那里的师姐救了我的命,而且今天还同意让我留在桃花林指导我武功,不过这段时间我得留在桃花林帮她做点杂活才行。”在卢长秋一脸羡慕的注视下,沈逸白从怀里掏出白玉令牌掂了掂,炫耀道,“这就是那师姐给我的凭证,师姐答应我了,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去执法队那里取消惩罚了。”
“哎哟,这是真的?你小子可真是撞大运了嘿。”卢长秋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抢那块儿令牌,“逸白,给我看一下,就一下……”
沈逸白不给,卢长秋要抢,两人一来二往便比划了起来。不过沈逸白背着包袱十分不灵便,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卢长秋。
“哎哟,哪个不长眼臭小子敢撞老子!”
沈逸白一时不防,砰的撞到了什么,然后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略显粗犷但极为熟悉的声音,然后便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趄,摔了出去。所幸被卢长秋接住了,没摔了个狗吃屎,但白玉令牌却脱手飞出。
“喂,你什么意思。”沈逸白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
此人叫章程焕,体格健壮天生神力,修为在练气九阶,在一众普通内门弟子中实力很强,其家族乃是百水门的附属章家。
章程焕因为嫉妒沈逸白十分俊逸的长相便经常找沈逸白的麻烦,虽然沈逸白打不过章程焕,经常被章程焕揍得伤痕累累但绝不示弱,一来二去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章程焕轻蔑地看了沈逸白一眼,然后先沈逸白一步捡起那块掉在地上的白玉令牌,两下摆弄之后章程焕便将令牌揣进袖袋里道:“章爷我今日心情好放过你,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