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嬷嬷照做。
牛皮纸的褐色信封,上头儿写着唐秀姑的名字。
莫小牙搓了搓手,灵活了很多,拿过来撕开信封,抽出信纸交给一样期待的唐嬷嬷。
“哗啦!”一声抖开了折了好几折的信,却令两人傻眼了,定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
“休书”赫然两个大字写在右侧,惊地人心里凉凉的!外面的寒冷已经是皮毛了。唐嬷嬷自幼跟着主人早就识地字了,颤抖着两只手捧着那张薄薄的纸,浑身都要僵硬了似的,信得大致内容也无非就是指唐嬷嬷为妻不良,品行不端,不能履行作为妻子的责任,丢下亲生儿子不管不教,与其这样,不如各自安好,他会照顾好鹰哥儿的,从此各安其命,各不相关!
一颗大大的泪珠狠狠地打在纸上,不一会儿,就冰住了,仿佛是嬷嬷的心也被冷冻了。
“嬷嬷,你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会弄坏身子的!”莫小牙的自责,愧疚也溢满了心房,红红的眼眶除了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别的了。
“小姐,我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这才半年不到,他的魂儿就整个儿被她勾走了,呵呵呵……”嘲讽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在唐嬷嬷麻木的神情下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她是谁?”莫小牙很快捕捉到问题的关键。
“小姐,呵呵,这般肮脏丑陋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污了小姐的耳朵。”悲凄的沧桑冷笑。
“嬷嬷没事,这样也好,也省了那份多余的牵肠挂肚,小姐,嬷嬷以后只剩下你了,只有小姐了!呜呜……”唐嬷嬷在莫小牙的印象里坚韧倔强,温和贴心,现在却沧桑的如同一个老翁凄凄哀哀,柔弱的像琉璃杯似得轻击可破,扑在莫小牙怀里无声的压抑着哭泣。
“姑姑,小牙,你们这是咋了?”等候多时的张小五久久不见两人出来,还以为被人欺负了去,担心的冲进来。
怎么开口呢?莫小牙无言的对着张小五摇了摇头,安静的让她伏在自己身上平缓刺骨冰冷的心,希望找回些许余温。
纤柔的肩膀强撑起来的坚强看的人心疼。
“没事儿,嬷嬷没事儿,嬷嬷这么大岁数了都看开了,哪里会胡想八想的,放心吧!小姐,咱们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唐嬷嬷抬起头擦干泪痕,轻轻的折好信纸,装回到信封放回到袖带,只字不提此事!
这样也好,有些伤,有些痛,既然不宜张扬,那就永远的埋葬了吧!
那天,三个人静静的走在街上,购置完东西回到家里,无言守候在一起的日子很安逸,很快,马上小年了。
莫小牙,唐嬷嬷,张小五三个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通,窗明几净,亮堂温馨。
“姑姑,咱们春联是要买吗?每年咱们村里很多人都会找里正家的秀才老爷来写,也有不对付的会去买!”张小五说着村里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