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喜欢爷的气味,还是嫌爷穿过?”
明明是新衣,阎司炔却说是他穿过的,卫翼和卫羽又是一愣。
尤其卫翼,当时阎司炔什么都不说,卫翼便以为是给阎司炔做裘衣,谁知今日裘衣送来,给的竟是千痕。
见千痕不语,阎司炔复又道,“乖乖穿上,就当是爷陪你去了。”
说着,阎司炔替千痕拢紧衣襟,与此同时有小厮牵来一匹骏马。
“去吧,记住爷刚刚说的话,早点回来,勿要在外任性贪玩,以免真遇到危险,爷都赶不及去救你。”
阎司炔再次关切道,好似担忧孩子外出闯荡的父亲。
千痕面上划过冷笑,速度极快,不易捕捉。当然,这一幕未逃过阎司炔犀利的法眼。
待到千痕驾马离开,阎司炔凝视他背影,迟迟未有挪步。
“爷,人已走远,我们是不是该……”
不及卫翼说完,阎司炔低喃出声,“为什么?”
好似陷入沉思,阎司炔继续自问,“是哪里出错了?”
卫翼和卫羽对视,两人皆摸不着头脑。
冰魑族,王宫
“王……王……王尊饶命……”一大夫浑身颤抖,他的双脚已经在逐渐结冰。
刹梵莲悲悯地看着他,可大夫周围凝结的冰霜却是更甚。
“啊!有了!我……我想起来了!”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夫激动万分,“朱雀羽!朱雀羽啊!!”
刹梵莲雾眸微狭,似在斟酌。
大夫顾不得双脚刀割般得疼痛,继续说道,“传闻极北之地,有一神草,有重活筋脉之奇效,因颜色艳丽,形容羽毛,故取名朱雀羽。要是能寻得,公主的眼疾必当有救啊!”
“哦?”刹梵莲轻喃。
“草民敢以全家老小性命发誓!”大夫急了,“如若王尊不弃,草民愿亲自去极北之地寻找朱雀羽!”
闻言,刹梵莲叹出口气,“你?去了和送死有何分别?”
这一点大夫当然知道,但眼下小命都要没了,大夫别无选择啊!
“罢了。”刹梵莲莹玉般的指尖敛起,所有冰霜随之缓缓消失。
“下去吧,好生养着,有什么需要吩咐宫人去办便是。”刹梵莲动唇,声色悠淡。
终是保住一命,大夫匍匐到地连番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