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是鲜少看见庄主的脸就是了,是他的问题,把那样的邪魔人招进铺子里,也是他的问题,刚才庄主从那里出来他没来得及提醒面具。
不过谁能想到今日庄主会这么恰好遇到度生堂的事,换了平常是直接回庄子里的,戴不戴面具是不要紧的。
总之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简五觉得自己太过悲催,给庄主带来的麻烦远远不够发配箭木林的。
简五偷偷地瞟了一眼把车帘慢慢放下的简大庄主,观察其面色,不辨喜怒,一如既往地难以捉摸。
他身子缓缓地坐正,简五不敢说话,这女子是凶是吉,他还不能判定,这趟浑水反正有人会替他去淌。
果然江尧在沉静三秒后又开始一个劲地说话:“果然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村子,庄主你不知道这村子里有好几户人家,以为我们会出更高的价钱,那群宵小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满足……”
简莲生蹙了蹙眉,静静地盯着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庞,缓缓问道:“那姑娘骂过你?”
江尧一愣,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庄主在说秦沐,反射性地回话:“没有。”
“那姑娘打过你?抢过你财物?伤害过你家人?”简莲生又继续追问。
“不曾”,江尧一下子吃瘪,声音也轻了起来。
“那既然人家姑娘未欠你分毫,跟你无任何关系,你凭什么看不起她,凭什么对她有敌意,你如此作为,与外头那欺软怕硬的废物有什么区别?”
简莲生鲜少同他们说这么多话,因此他的每句话江尧他们都奉为圣旨,没有不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