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狩猎我夺得头筹你知道吗?”
“那恭喜你了。”木谨言说着仍想越过他走。
“那我们的约定?”宇文卿仍一脸笑意地拦着她的去路。
“我可没有和你有过什么无聊的约定。”木谨言愤愤地说。她想要绕过他走,可宇文卿偏不让开。
“妹妹你这么急着回去,莫非是后院着火了?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我也想进去看她,但皇姐在休息,还是下次再来为好。”木谨言并不给他好脸色,以一种爱搭不理的语气对他说。
“既然如此,去我府中坐坐如何?”
木谨言没有回答他,想起了一个问题,问他:“皇姐在内宫中,又是怎么中毒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宇文卿始终是一脸坏笑,纠缠不清。
“爱说不说。”木谨言转过身来要走,他拦着她。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其实是小妹的一个婢女,潜入我府中偷东西。我正要处置她时,小妹过来想劝她几句。谁知这贱婢偷的不只是财物,还拿了一瓶毒药,对着小妹洒了上去。不过,这藏叶千魂虽极其痛苦,但药性极慢,我及时拿出解药救她,也就无大碍。”
说罢,木谨言正在思索,忽然宇文卿的手按在她的肩上,有些郑重地问她:“妹妹你今日可听闻什么大事?”
木谨言皱眉推开他的手,“没有,怎么了?”
“没事。”宇文卿装出一幅不经意的样子来,对她笑了笑,说:“我告诉了你,就不要什么好处了,但你应该去我府中游玩作为对我的报答。”
“我不去。”木谨言冷着脸转过身走开,宇文卿则丝毫不知道厌倦地又追了上去。
木谨言在前面快步地走,前方是一个拐角处。她回过头来看宇文卿有没有追上,这时,腰部一紧,宇文颉从右方出现,揽着她转了一个弧度,把她护在身后。
宇文卿听了下来,脸色很是不悦。但宇文颉更是窝着一团火,并不给他好脸色。
木谨言反应过来状况后,暗自纳闷他腿怎么好得那么快。她察觉到两人的硝烟味,很是担心。
“九弟,这多日不见,为兄对你甚是想念,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彻夜长谈,不如你们一起去我府上一叙。”宇文卿转变脸色,走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看着她笑着。
宇文颉对他极为勉强地抽了一下嘴角,脸上堆着笑。但他的手却把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下,把他拉到一边去。
“三哥请你离她远些,不要再来招惹她。”宇文颉在他耳边低声说,怀有敌意看着他。
“招惹她?我们在一块聊得很投机,多说几句话有何不可。九弟,你未免太自私了,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她也是叫我一声皇兄的,我为什么要远离她?”
“三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让我说出来。”
“我打什么主意?九弟,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吗?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关北赈灾的事上,讨好一下父皇才对。”
“三哥你管好身边的人再来管我不迟。”
宇文颉取出一支箭给他看,宇文卿脸色一变,夺过那支箭。
“我们走。”
宇文颉不再理会他,走到木谨言身边淡漠地对她说,径直在前面走。她紧跟了上去,看他没有表情的侧脸,料想他生气了,心中忐忑不安。她一直低着头,暗中思索应该如何做,直到宇文颉突然停下,她也没有注意到,她径直撞了上去。
“我……”
木谨言很是窘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宇文颉问,完全是一幅很不理解她在干什么的表情。
“没……没什么。”
“父皇召见我们,我们一起去。”宇文颉说着,趁她不注意,拉过她的手就走,并且嘴角上扬,一幅满意的样子:“你跟在我后面,像我的小跟班,还是这样走比较好。”
“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了又如何?反正之前我已向父皇提过赐婚之事,谁又敢多说什么。”
宇文颉转过头对她一笑,如清风拂过,令她有些恍神。如果有他相陪,再跌宕起伏的路她也会笑着跌跌撞撞直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