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宋离月问道,“那……玉虎和青鸟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谁的手都不可以?”
“谁的都不可以。“
”那你的手呢?”
“……可以。”
“好,我答应你。”宋离月笑道,伸手就握住他的手,“正好,我也喜欢。”
黑亮的眸子满是灿烂的笑意,仿若满天的星辰,徐丞谨的嘴角也不禁浮上笑意。
宋离月很喜欢徐丞谨新送给她的玉坠子编绳,一个人跑到窗前,就着已经熹微的日光,饶有兴致地数着丝线变幻的颜色。徐丞谨瞧着她,静静地坐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方才送徐宁渊回宫时的情形。
……他一直静静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了徐宁渊问出口来,“六哥,那个从凌白山来的宋离月,她和你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即使双眼轻合,不能视物,可这个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话语间的焦灼,他还是听得清楚。
先帝在世,就私底下和心腹大臣说过,第七子,慈悲心肠难成大业,江山社稷托付于他,犹如重鼎压肩,两两焦灼。
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学会什么是喜怒不形于色,总是让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不过,他做得好不好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摄政王总揽大权,自己这个七弟,顶着虚名,风花雪月即可。
徐丞谨拱手回话,不徐不急,“圣上忘记了,臣十年前坠入崖底,之后一场高烧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记不得了。离月把我和她认识的过往说得一清二楚,又有信物在身,自然是错不了。更何况,她孤身一人,投奔我康亲王府,我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徐宁渊脸色很是难看,欲言又止,许久才勉强开口,“六哥当年护我逃出火海,却孤身坠入深渊,这份大恩,我始终都未敢忘记。六哥但有所求,我无不应。即使这九五至尊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