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想想也是，微蹙的眉头才松了下来。沈小斐啧啧地打量他阴转晴的脸，“你不仅冯青青的醋也吃，现在连赵总的醋也吃。”

他却理所当然，拿起咖啡又悠然喝了起来，“我紧张我太太也不行？”

“我想不行也没这个胆子呀。”

“那就乖乖呆在我身边。谁敢碰我女人，我一定不放过他，就算赵榷也是一样。”

“哎呀好霸道的男人。”

“就是不许离开我。”他突然撒起娇来，原来刚才是在开玩笑。

“那你最好在我找梅洛大厦业主面谈的时候一起去，免得孤男寡女，回来又要生气了。”

凌霄一惊，“梅洛大厦的业主非常神秘，不知什么背景。宝石丽也有商户租了梅洛，抱怨一年到头也没见一回，你怎么找得到？”

“我这几天的确怎么查也查不到。但是谢谢你给了我最好的廖美儿。”

凌霄眼光一闪，已经知道答案。

“孔少杰帮你找到了？”

孔少杰是廖美儿高中死党，孔家经营葡萄酒庄生意。在廖美儿的生日派对上，孔少杰对大他一截的珍妮花一见钟情，但是他再优秀俊气也没有用，珍妮花觉得自己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配一个廿五六岁的小伙子，简直荒天下之大谬，死活不肯答应。凌霄也常劝珍妮花放下迂腐观念，可是效果不太显著。

沈小斐耸耸肩，“什么也瞒不过你。”

“梅洛是葡萄酒品种，大厦业主用这个名字肯定与酒庄有关系。找孔少杰就对了，他们孔家代理全球顶尖红酒品牌，对欧美酒庄了如指掌。”

“凌先生真是洞察秋毫，万锦的商业帝国不是编不出来。”

“说说孔少杰怎么找到的？”他侧身支着下巴，兴趣来了，“我盖宝石丽的时候查过一下周边大厦的工商登记，唯独梅洛明显是代理持股，找不到实际控制人。梅洛真正的主人那么神秘，你们两个女人竟然也能找得到？”

沈小斐嘴角一扬，神色既骄傲又自豪。

“梅洛工商登记的一间物业公司，法人在国内痕迹极少。我们查到物业公司的大股东是个海外私募，线索算是断了。后来廖美儿摘了几个关联人名发给孔少杰，让他在法国波尔多专产梅洛葡萄酒的酒庄联系人里搜了一圈试试，果然就这样找到了梅洛的法人代表。”

“那个法人不是定居国内？”

沈小斐点头，“非但不是定居国内，孔少杰说他身份的时候我们还摸不着头脑。”

凌霄翻开手机看看娉婷给他的旧文档，“霍若津……名字很生脸，他定居法国？”华扬区同行他岂有不知，唯独这个霍若津好像空气一样。

“对，孔少杰很容易就在法国波尔多的一个庄园里找到此人。”

“这么有意思。他在那里种葡萄？”

“不是，他只是庄园的一个小经理，在那里工作很多年了。而且那个庄园……”沈小斐摇摇头，“和梅洛大厦一样，经营得半死不活，反正孔家也看不上他们的出品，没有生意来往。”

“恕我剧透，那个一定不是业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