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扶着她的腰从花墙角落撤退。
她走进房间的脚步有点不稳,窝在沙发角落闭上了眼。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眼前的整洁让他不可思议。
没有他最担心的一地哭过的纸巾,没有满床凌乱的衣物,雪国花海的宣传册、南港城的旅游资料、她半尺高的MBA教材……一切整整齐齐。
她换下来的长裙和内衣在床上叠得方方正正,一枝折下来的绣球斜斜地养在书桌前;书桌上还有她看了一半的《管理经济学》,写满了娟秀的读书笔记,圆珠笔还夹在书缝里。
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她,凌霄突然心生向往。这是多么难以模仿的坚强和自律。
他蹲下来帮她盖上蚕丝薄被,拉上天鹅绒窗帘,正要转身离开,沈小斐迷迷糊糊地说,“凌先生,谢谢你。”
他回过头来,蒂凡尼小吊灯在她的双眼皮上投上蓝色的淡光,如同抹上了动人的蓝眼影。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长发垂肩,早已踢了高跟鞋,赤着脚窝在沙发上,长裙露出纤细的脚趾。昨夜的奥塔克萨在她身后盛开依旧,湛蓝的花团仿如她头上的花冠。
凌霄渐渐怦然心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自己无法按捺之前赶紧为她盖了被子离开了。
她从没试过这么沉沉睡去,直至清晨才悠悠醒来。凌霄的檀木香味还在房间里,原来他扶自己回房间的时候,袖口上的竖方形卡地亚袖扣被她扯落在襟上。
她捧起那颗精致的袖扣,掌心里一阵温暖。去鼎峰面试的时间快到了,她沐浴更衣,神清气朗地走出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