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空荡荡,只放了一本略微泛黄且残缺的相册,还有一把不明所以的钥匙。
他把钥匙拿在手上仔细打量,若有所思。
过去的四年,他把在A市的所有他名下的房子的所有的门,全试着用这把钥匙开过,却一扇也没打开。
这究竟是什么房子的钥匙,他不记得了。
看了五分钟,他把钥匙丢进抽屉快速地关上,眼中冷冽无比。
假如在阳台的那一杯一杯红酒没有灌醉他,那他自己就不能在心里醉一次?
越是这样自我暗示,他越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一下子找到了某个号码,假装醉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打了过去。
然而对面铃声响了一会,就断了。
他重新按了一下。
对面依旧不通。
尝试了大概五次,他放弃了。
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又痒又难受。
他索性找了沈北的号码打过去,到是第一遍就通了。
“江总,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夜生活的时间对我来说很珍贵。”第一句话出其不意是调侃。
他冷笑道:“我走以后……B市怎么样?”
B市怎么样?
沈北听他这句毫无逻辑可言并且傻里傻气的话,在对面哈哈大笑:“B市照常运作,经济、社会秩序、政策都没太大变化,江总理你放心。”
“……”江一辰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问了什么。
“还好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B市怎么样,你是不是要问我白小姐怎么样?”
江一辰认真地听着,对他的话丝毫没怒气。
“我还以为你舍得走了就好了,兄弟我是没注意,接下来我帮你看着好吧?有事随时向你汇报。”
“不用了。”刚说完,他没好气地立马挂断电话,吃力地躺了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