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直起身,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晃。跟了他两年,还是有些在意的吧……他嘲弄地想着,拿起车钥匙,向医院赶去。在下车的时候,顺手往脸上套了一副墨镜。
医院里,女孩已经被包裹在白布下,她的家人哭的稀里哗啦。宁臻沉默着走进去,将一束花放在女孩床头,半晌不语。
“这位先生,你是我们沈樱的?”许是被他的气场所摄,沈樱的一个表姐讷讷地问了声,不敢直视这个男人的面容。那种天然身居高位的气质,让人从心里感到畏惧。
宁臻说:“朋友。”顿了顿,“我会为她找回公道。”
次日一早,沈樱的家人抱着她的骨灰盒去了机场。宁臻相送。
快登机的时候,沈樱的母亲没忍住,问了句:“这位、先生,沈樱说起过她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朋友。您、您知道是谁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来送我那孩子最后一程。”她抚摸着骨灰盒,“她该多伤心啊。”
宁臻淡淡回:“不知道。”
特助为宁臻取来车,恭敬道:“老板,分公司那边,开会时间快到了。”
宁臻透过墨镜看着沈樱一家人进了检票口,又站立了好一会儿。然后推了推墨镜,面无表情地离开。
两天后,宁臻出现在他与沈樱曾经的爱巢——洛杉矶郊区别墅。
在那里又住了足足两天,亲手整理着她的梳妆台,将琳琅满目的衣帽间东西一件件认真叠好打包,甚至安排了推土机,将他曾经和她一起种下的满花园的花花草草全部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