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心想,随即闭上了双眸。
“水,水。”
江焕叫了声,随即便感觉到嘴里传来一阵甘甜的水流,条件反射的咽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阿焕现在还没有醒来。”那喂江焕水的便是凌琛无疑了,此时他正一脸怒色的看着那群医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脱掉女装的残阳。
凌琛的生母是先王的敏妃,而这太后则是先王的王后。因着那太后害死自己母妃的缘故,凌琛对她并未有多大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将那慈宁宫安排在偏远处,但他就算在不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这不就和疾风一同来这打算给太后请安,哪想恰好看见那“女子”扶着江焕的场面。
“阿焕,阿焕你怎么了?”凌琛见着江焕头低着,眼睛闭上,显然是晕倒了的模样担忧不已。立刻吩咐疾风去请太医,而凌琛则跟着那所谓的“宫女”一起将江焕带回了落枫居。
“公子,公子。”
残阳将江焕扶到床上,并将被子盖上,才勉强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
凌琛看着残阳,冷声质问道。残阳见凌琛暴怒的样子,只得将事情说了出来。本以为凌琛会责罚自己,所以低下了头。出乎意料的是,凌琛并没有。
“孤对那老家伙就是太客气了,客气的都骑上孤身上来了。”“主上,太医来了。”
凌琛正欲去慈宁宫找太后理论。可就在这时,疾风带着太医走了进来。见着太医来了,凌琛才稍稍收起了怒色,担忧的望着江焕。
“太医,过来看看阿焕这是怎么了?”
太医听了凌琛的话,忙走上前给江焕诊脉。一旁的千影见到这种情况冷汗直冒,自家主子可是被大夫说过是“无脉之人”的,若这个大夫在瞧不出江焕的脉象,不是明摆着说他不是人而是妖么?
“公子您千万要有脉搏啊。”
千影不住的祈求上苍,或许是千影求得诚恳,那江焕有了脉搏。
那太医抚摸了下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的说道:
“江大人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重,休息几日便可恢复正常。”
“忧思过重?”凌琛听到太医说的微微停顿了片刻,仔细打量着床上躺的少年。
“孤知道了,你去给他开药吧。”
待到太医退下,他才仔细思考着这忧思过重的意思。自己并没有将国事全部扔给江焕处理,那么他,忧思什么呢?想到此,凌琛不由得蹙眉起来:
“你们知道你们家公子在忧思什么吗?”
“忧思祁国,忧思自个呗。”
千影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不过说归说,自己是并没有傻到把心里所想的和凌琛说出来的。
“想必公子是忧思主上,心结难解,才会这番。”
千影微微皱眉,把那准备好的措辞说给了凌琛听。
“忧思孤?”凌琛狐疑的看着江焕。也是,江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看出自己才朝堂上处境有多么困难,若说忧心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