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话音刚落,安东尼就出声向他质疑,感觉自己要被奥利弗气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利弗·卡敏思!我们九个人都已经说明缘由,你说你忘记了,或者是你不想说明?”
“不是,我知道索兰格·维沃特这个人,她是我的恋人,就只是单纯的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而已。”
“行,我不问你。”
安东尼感觉从奥利弗口中得不出更多的信息,转头看向在这群人里最熟悉的但却还是不熟悉的安格烈。
“我们刚认识几天而已,我也不清楚他的情况,这事得问威廉和巴尔。”
安格烈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心中的疑虑没有消除半点。
“我跟安格烈没什么区别,也才和巴尔、奥利弗刚认识几天而已,关于他的过往,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巴尔则躺在地上,手上拿着葡萄酒的酒瓶,摇了两下头,一言不发,不知道是表示不知道还是单纯地不想说话。
“我个人是不想怀疑奥利弗的,在这种事情上面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就算要说谎,也不会选择这种理由。我们没有情报来源,没法辨别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当然,其他人说的话真假与否我们都无法辨别,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不如做一个折中的处理,暂且把我们所有人之前说的话,都当作是真话。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能脱离大家单独行动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安东尼提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见其他人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便开始商量十个人的组合搭配。
首先,十个人需要两两相配,其次,互相认识的人不能在一起,但这样的组合根本不成立,只能最大程度接近这种程度。
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
女仆室空出来,所有人都住在二楼。安东尼和威廉住201室,菲尔和雪莉住202室,安格烈和奥利弗住203室,维拉和黛米住204室,巴尔和瓦格雷夫住205室。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流逝了,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
今天所有人被折腾来折腾去,早已没有困意,但身体与精神却是极其疲乏的,十个人都渴望能够休息下来,但此前接连不断的状况却不允许。
如今十个人心里都趋于保持现在这种稳定的局面,暂时不想打破。
就在众人都准备上楼去房间里面休息的时候,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刚好是十二下。
但紧接着的又是那道谜一般的声音,它发话了。
“审判的场所已经就绪,命运的裁决正式开始。”
别墅大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悬挂的黑布像是失去了支撑物一样,突然掉了下来。
墙壁上光洁无比,什么都没有。
但是渐渐的,空白的墙壁上浮现出一幅画来,描绘的是他们十个人一起围着餐桌吃饭时的情景。
所有人都凑了上去,希望能够从这幅画上面寻找到新的信息。
这幅画下面有一句话。
“十个迷途客,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威廉顺着这句话念了出来,想不明白这句话的内容到底是表达什么意思。
“呵!这个就是命运的裁决吗?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吧。”
安东尼自嘲地笑了一下,感觉自己之前的那些紧张有点可笑。
“直到我们下一次吃饭为止,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大家先去房间休息吧。”
安格烈得出了这个结论,和奥利弗先行上楼休息,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结伴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床是单人床,不过足够宽敞,睡下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但最终都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最先醒的是埃兰孤儿院的妈妈维拉·克莱索恩。
维拉一睁开眼,就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了!孩子们的早饭还没有做。”
等她的意识回归现实,整个人突然就变得颓丧起来。
维拉叫醒了黛米,两人洗漱过后,整理好房间,一间间地敲门把其他人都给叫醒。
所有人似乎都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没有来到这幢别墅,循着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过着之前属于自己的舒服畅快的人生。
睡过一觉,昨天在十个人之间的那种绝望的氛围也消失了,或者是隐藏起来了。
十个人聚在大厅里,没有人去后面厨房做早餐,他们不敢赌吃东西会不会再次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状况。
安格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题,伸出右手在空中具现出了属于自己的星使——愤怒之刺,将这把细剑一把握住。
除去三个在之前见识过安格烈的星使的人,其他人都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略微警惕地看着安格烈。
“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当中有人在另外一个人熟睡的情况下偷偷行动,这样也没有人会知道。虽然这么做也有可能被其他人撞见,但是我可不敢在这方面打赌,我的运气一向是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