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地方,一定是粉身碎骨。
就算是醒了,心底里也都是害怕,委屈!
她能不委屈吗?
一觉醒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模样很是俊朗,待她也最是温存不过,紫烟他们几个,他是大卫的王,她未来的夫君,而她作为越夏国的公主,如今待在这城郊行宫里,是在奉旨待嫁,奉的自然是她那狠心的父王越夏王燕荡之旨。
还真是狠心啊,她原本还不知道,成日里就吵着想回家,最后紫烟找了份地图过来,她才知晓自己的老家,传中的越夏,离大卫岂止是千里之遥。
他们,原本还都好好的,可是都到了坤京城住了好些日子了,她还是因着水土不服病了这么一场,醒来之后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个梦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她从来都看不清那个男饶脸,可是他的背影足以叫她在这样一个静谧无声的夜晚散去全部的睡意,叫她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惶惶不可终日。
她害怕,怕极了。
这种感觉跟李玏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李玏贵为一国之君,在她跟前却是全然没有半分威严的,只耐心的纵着她,护着她,满足她全部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就比如前几,他腰间挂了一块儿通体赤红的玉佩,她看着喜欢,又见他藏着掖着,颇为珍视,上手便抢,他也不和她计量,只道这玉佩被唤作“赤羽鸳鸯佩”,两枚作一对儿,是要一人一块儿的。
他索性送了她一枚。
她哪里会怕他,被家人抛弃,被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准备嫁给他,她对他只有依恋,因为他待她好,因为他即将成为她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