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冯峦说出这种话之后,海闵就算不与她翻脸,也会默默的生闷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管之前的那件事谁救谁,冯峦和慕怀深也算是共患难了,再加上冯峦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提出了一个这么好的策略,已经使他心生佩服了。
海闵将冯峦带到一家饭馆里,还挑了一个可以立刻出门的位置,而后站在一旁,显出十分尊重的模样。
冯峦看他,小声问道:“你这是要避嫌吗?”
海闵:“是为了显示王妃的高身份。”
海闵一立在那,饭馆里吃饭的声音就小了些,大多数人的视线就若有似无的落在了冯峦的身上,极为小心翼翼。
冯峦也不管这些视线,随意挑了几样吃食,开始动筷。
只吃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喊救命的声音。
冯峦微微皱眉,冲着海闵使了一个眼神,海闵立刻会意,不一会儿便将一男一女押过来了。
冯峦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悠悠的说道:“刚刚听闻街上有人喊救命?可是你二人?”
那女子一听是来为她做主的,连忙扑到了冯峦的脚下,说道:“夫人救命啊!”
冯峦默默的将脚收了回来,说道:“你先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那女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道:“夫人,听闻摄政王得胜归来路经此地,小女子便从乡下连夜赶回,务必要到王爷面前申冤。谁知小女子刚到此地,便被县官儿子看到。那人派自己的手下前来暗杀,若非小女子今日遇到夫人,定要丧生他手!”
冯峦顺着这话看向了那个追杀他的人,说道:“这就是那位县官儿子的手下?”
“就是他的手下!一年前,就是他跟着那位少爷为非作歹,想要……想要强抢民女为妾!民女不同意,他便着人烧我的家,打击民女的未婚夫,致使我那未婚夫远走他乡,而民女只能以身死之名躲到乡下度日。”
冯峦认真听完她的话,说道:“我这里有王爷钦赐的腰牌,见此腰牌如见王爷。若你问心无愧,可敢与他对簿公堂?”
那女子激动的流下泪来:“若有人秉公执法,民女就算是到了金銮殿上,也敢与那厮对峙到底!”
冯峦点了点头,看向那位县官儿子的手下:“你可有话要说?”
那人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张不开口。
冯峦看向海闵,海闵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连忙解释道:“此人是个练家子,属下怕他伤人,便将他的穴道点住了,等到了公堂之后,拿绳子将他绑起来,便可解开穴道。”
“好,派些人手,与我一同前往衙门。”
“是。”
未见到那县官儿子之前,冯峦还以为会见到一个满肚油肠的猥琐青年,没想到却是见到了一个身形瘦弱的俊俏小公子!
冯峦疑惑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海闵:“这是那个强抢民女的混蛋?”
海闵点头:“据安插在柳溪县的人手禀告,此人是个人面兽心的,他手上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冯峦皱眉:“不是说没有闹出人命吗?”
“那是在他父亲没有当官之前的。他父亲当官之后,他便收敛了,由直接上手,变成了迂回威胁,倒是让我们救下不少人。”
冯峦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好话坏话全被他占了,咋不上天呢?
两方人员皆已经站在了公堂之上,可一个人还是没到。
“慕戈呢?滚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