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九没有拒绝陶词,很快差人去把证物拿来了。
陶词拿到夜光杯后,先是大概观察了一下外形,然后送到鼻翼前闻了闻。
对她的行为,经九不是很理解,“十一小姐,您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陶词微微皱着黛眉,问他:“经捕头不觉得这个木制的夜光杯很鲜吗?”
“鲜?”经九满脸疑惑,“十一小姐这话是何意?”
陶词道:“根据李家人的口供,说这证物是犯人自小佩戴到大,并且从不离身,还是独一无二的饰物。一块木头,常年不离身,它原本的味道应该早就没有了,可我手中这块木头雕刻的夜光杯,却散发出很重的生木的气味,而且涂抹在这上面的绿颜料,气味也很重,真相很明显,这个夜光杯,并非犯人的东西。”
经陶词这么一分析,经九生起了疑心,他马上拿过夜光杯闻了闻。
果然,生木的味道很重,颜料的气味也很浓。
他不禁想,难道阮十一小姐的猜测是对的,李恩赐是被冤枉的?
陶词又道:“这不是犯人的东西,但却出现在死者身上,这说明,李家大少爷未成亲之前,就有人雕了这个夜光杯出来,如果目的是为了栽赃嫁祸,那这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如此熟悉该犯人随身佩戴的饰物,那这个真凶,一定是和犯人走得非常近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十一小姐如何判断凶手一定是个男的?”
这个捕头的智商也太低了吧,陶词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经捕头,拜托,这还用判断吗?如果是女的,如何有那个力道掐得死张家小姐的那个陪嫁丫鬟?我刚看到案卷上有记录,张家人说陪嫁丫鬟会武功,虽然不高,但用来防身错错有余,如果凶手是个女的,如何有机会掐得死张家小姐的陪嫁丫鬟?”
“还有,”换了口气,陶词又接着说,“如果凶手是个女的,如何凌辱得了张家小姐?你们衙门的仵作在出事当晚就给死者检查过身体,以张家小姐身上的伤痕和某种遗留物来说,只有男的才干得出来。”
似是听懂了陶词口中的某种遗留物是何意思,经九的脸色变得有些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