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更像是与自己的至交好友分享着这份喜悦一般。

方灵的裙摆被暖风吹起，似乎在少女充满欢乐的语气中，烈日都变得温暖了许多。

“挺好的。”

方错微微一笑，不咸不淡道。

她突破与他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想必这几天这小妮子在闭关，还没听到自己杀人了吧。

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杀人凶手，她还会不会这般。

“方错哥，年会后我就要去凤凰阁修炼了。”

方灵并没有在意方错的反应，欣喜过后，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前方的路，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道。

少女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听到方灵一番话语之后，方错的眉头微微的缩了一下。

自己的重生竟然改变了别人的轨迹，上世的方琪在突破到蛊徒九品，已经是在年会之后两个月了。

而且，之后方灵也并没有进入凤凰阁。

凤凰阁，如它的名字一般，收纳的皆是人中龙凤，传说中凤凰阁之中曾经出现过一位七转蛊君。

而且凤凰阁乃是货真价实的一流门派，其中的蛊虫，修炼法门自然也十分的多。

“去凤凰阁？也还不错，是个好去处。”

方错愣了一下道，不过并不是因为要知道方灵离开而愣，而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而愣。

但寨柳方灵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方错难过了，心中有些小感动，连忙道：“方错哥，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额……

方错有些无言以对。

“其实，我也要走了。”

方错看着远方的大雁，眼神清澈无比，轻声道。

少女正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方错，听闻便愣住了，站在了原地。

“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没有跟上来的方灵，方错扭头，走回去用指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

方灵一阵激灵后回过神来，捂着额头，揉搓着道：“你干嘛啊，好疼的。”

“你准备要去哪儿啊。”

方灵话语之中隐隐约约有些失落。

要去哪儿？

方错摸了摸方灵的脑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轻笑了一声。

“你要去哪儿啊？方错哥。”

不过少女仿佛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撅着嘴吧，不停的追问着。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最终，方错看着平静的湖面，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他却没想到，方灵的双眼顿时立马的变通红，明亮的眼睛之中一颗颗泪花在飞速打转。

“很远？那方错哥，你会不会不要方灵了啊。”

方灵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受到了诺大的委屈一般。

还好正午太阳比较烈，没有多少人在幽湖，不然说不定会误会什么。

“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方错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不过心底下，方错却是叹了一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更何况，修道之人，有多少不是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