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朝脚步生风,从公安局出来再回去庭花小楼,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南栀似乎有些睡得不安稳,却也没有醒。
傅霆朝经过院子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不算很重,但甜腻的铁锈味道却刺激着人的神经。
傅霆朝对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轻声,“把人带出去再解决,这里可不是国外那些不讲究的地方。”
黑衣女人:“……”
顿了顿,傅霆朝严肃的像是在下达某个重要任务,“明天一早联系最好的花匠,让他们把这里全部翻新,我不希望这里还有任何一点血腥味。”
黑衣女人:“……”
然后也没管黑衣女人的无言以对,迈着长腿伸手一抓,然后一跃,又攀上了南栀的阳台。傅霆朝放轻动作,关上了阳台的玻璃窗,拉上窗帘,感受了一下室内温度。
其实现在的天气有微微的凉风,但开空调也是很舒服的,南栀有些畏寒,才打开了阳台睡觉。
傅霆朝怕血腥味飘到南栀的房间,才将门窗关紧。傅霆朝开了空调,提高了一点温度,然后细心的找出一个加湿器,注满水,往里滴了几滴助眠的精油。加湿器安静的开始运行,茉莉花的主调,中调香柠檬,尾调是微微的檀香,带着一点儿香草的甜味。
南栀眉头渐渐舒展,又沉沉的熟睡过去。傅霆朝又拿出一条薄被子盖在南栀身上。然后坐在床边端详着小丫头的脸。
第一眼望过去,首先被吸引的是南栀的气质,再然后,才回去注意她的脸。
南栀的五官并不十分尖锐突出,但很精致,十分淡雅的长相,越看越会被吸引进去,周身的气场不会强势,却很有存在感,是一种脱离于世,一种放松的,带着岁月温柔的感觉。配合那样的五官,只会让人想知道她的一颦一笑都透着什么样的情感,似乎在她身边就可以平静下来,再暴躁的人也可以耐着性子与她喝一杯清茶。
傅霆朝的眼神开始往下,南栀不是高挑的类型,但骨骼很匀称,骨头也很细,整个人都显得纤细而柔软,傅霆朝比划了一下,觉得南栀像只还没长大的小猫,最多只能占据他半个怀抱。
白皙的脖颈,隐约透着一点点小巧的锁骨,再往下的风光,被傅霆朝自己盖的被子遮得严严实实,一丁点儿也看不见。
傅霆朝强迫自己将视线往上移,一边移一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偏偏是这小丫头?
傅霆朝的父亲很忙,虽然他从来不说他在忙些什么,但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回来看看他和妻子,记忆中,这个男人总是带着沧桑感,身上总有一点让他有些恐惧的感觉,但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在傅霆朝十岁的时候,有天他和母亲正在屋子里,一切和往常一样,直到窗外突然的一声枪响。
小小的傅霆朝可能还不清楚枪响是怎么样的,但他本能已经感到了一些东西。母亲丢下正在写的信纸,拉着他的手,往家里的地下室跑去,在家里的一个小小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