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可知那为何花?”苏沐瓷收回手,静静地看着满面泪痕的秋雁。
“这花,这花是……”她只知当日花房里来人,说来了盆珍稀物事,特意来孝敬她的。她见那花开的甚是动人,香味宜人,便留在了房中。
“御衣黄,俗名老黄,晓视甚白,午候转为浅黄,莺然可爱。”苏沐瓷垂眸,又道:“此香若与赞育丹之味相合,杀人于无形,损人肌理,不得而生。”
“好歹毒的心思!妾身,妾身……,”秋雁骇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自问有些小手段,可不曾想,防不胜防。
“府医想必与姨娘说一切安好,给您开了坐胎药罢,您若是再吃上几日,怕是姓命不保,遑论腹中孩儿。”
秋雁死死捂住肚子,一把跪倒在苏沐瓷脚边,“二姑娘,妾身知道您是个神通广大的,如今,如今妾身……”
“姨娘莫急,我此厢过来就是给你指点迷津的。”这一把好刀终于要出鞘了。
“姨娘,只要找到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抓住时机,那人便会被您拉下马,您也就免了后顾之忧了。”苏沐瓷淡笑着,目光落向秋雁的小腹。
“你,你是让我用腹中孩儿来,来……”秋雁眸中有些复杂,闪过挣扎怀疑的光。
“信与不信是姨娘的事,沐瓷言尽于此。”门吱呀一声打开,苏沐瓷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翌日。
苏沐瓷醒的极早,眼下有些倦意,可那双眸子却亮的惊人。她又从梦中惊醒了,小沐子睁着双眼的头颅,宋府满门的血债,一直在她眼前,流成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