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香薷面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秋雁的事情?”苏沐瓷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了然的光。
“姑娘,那秋雁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敢作出这样的事情,夫人把她发落了也是活该,您为何要帮着她说话,这样开罪了夫人,我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香薷实在是不知道苏沐瓷此番的用意,只当她是滥好心。
“我从前恭恭敬敬侯着马氏,也不见我们的日子好过到哪里去?”苏沐瓷自嘲一笑,笑自己曾经的愚蠢与天真。
“姑娘……”香薷的眼眶有些泛红,她知晓姑娘吃了许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可如今她们的日子稍有好转,若是出一点差池说不定又会回到以前朝不保夕的苦难日子,她实在是为苏沐瓷担心。
“我留着秋雁,不是在帮她,是借刀杀人,而她,就是那把刀。”秋雁心比天高,一定不会止步只做一个姨娘,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而马芳荣又怎么可能让秋雁在她眼皮子底下放肆呢?届时,她只要看她们狗咬狗就行了。
香薷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她看着苏沐瓷,不知怎的,莫名地相信她,她们不会再回到从前那般的日子了。
玉露则是完全未懂,只晓得歪头看着苏沐瓷桌上的字,字是好字,只是含了浓浓的苍凉与悲哀。
年关一过,日子愈发暖起来了,园子里的花儿朵儿正开的艳,柳叶也开始抽条发出嫩绿的新芽来。丞相府这几日没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