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大陆的历史是浑浊的,连带着它的子民都是混沌不堪一般,像是没有根的浮萍在这乱世生存不知道自己的来源不知道家族来历,历史被刻意上位者刻意尘封掩盖,真相被守护神攥在手里不肯让下知道,它一直存在在一个模糊不清的历史界限里,直到今,临渊终于一统,中部、东海、荒渊大一统,各个国番邦归顺接受下辖管理,各部势力接受上京招安成为新帝国的守卫者,就连那些最难拔起的上古世家也在这次的战役之中成为牺牲品,只能对新帝国示弱成为属臣,上缴家族财力和势力。
半年前,临渊一统,废除所有国君主制,施行郡县制,国号应了这个大陆的名字临渊,而造就这一切的那位主却迟迟不肯登基称帝,将一切实权交给此次战役中那个横扫中部和荒渊的昭华公主,至此临渊第一个女帝诞生,史称元凰女帝,女帝上位,大兴改革,将整个临渊所辖地区的权利握的死死的,同时号召世家富商加入到重建新国之中,改革军制,鼓励各地通商,在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女帝所兴制度一切皆有所考,现在的临渊制度有当年南景的影子也有北华后来大改的形式。
临渊朝堂由一些新贵和在战争中有卓越贡献极旧朝能人组成,新贵们大多是北华被容月提拔起来或是近几年科考出来的人才,有爵位加身的则是前些年跟着征战沙场的老将和女帝的心腹。临渊新政有人支持自然就有人反对,反对的往往是那些前朝旧人,来自哥哥国家,愿意归顺的,有真才实学的,应睦楠都留下了,但到底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观念了,在老一辈眼里容月这个离经叛道的女人留下来的政令制度怎么能用呢?以前他们极看不起南景和北华的改革,即使改革成效颇丰也还是死倔着不承认,认为这是离经叛道,违背祖宗留下来的祖训家规,直到临渊一统,女帝找个以朝鹤和徐长洲两人为领头的上百名儒士修复史书,追本溯源给临渊一个正统的根,这些老顽固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遵循的祖宗礼法是个什么样的,或许在临渊一统前连他们都无法判断吧。
可是在面对新政时还是不免惊慌和无所适从,“臣认为改革之事实在不可操之过急,一些政令在战时可取,可现在邦国已定,实在不适合大肆改革。”这是旧派在朝堂上的争论,让一女子称帝就已经够让人瞠目结舌的了,还由着这女娃乱来,这刚刚安定的国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些老一辈的功勋之臣本想是拥护上京君上称帝,却不想被君上赶到了长安来辅佐这个二八年华的女孩,仗着自己的功劳和这么些年对帝家和各国君主养出来的朝堂大臣之风,子啊这个新的政局中没少给那些新心朝臣摆脸色,他们大多出身世家,面对寒门士子出声的新贵自然多年几分倨傲和不屑,这些应睦楠都看在眼里,但是却并未阻止,新贵和守旧派的争斗趋于可控平衡之内,就没必要台区限制臣子的发挥,她要大改,少不了这些新贵去执行政令,给的权利和恩宠自然就会多些,这当中就不能避免会不会出现一些不识好歹的,有这些老臣制衡偶尔压制一下也是一种震慑,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下面的人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应睦楠一声黑色的华丽长袍,穿在一个少女身上竟然被她压得恰到好处,冷艳威严,这是对女帝他们初次见到女帝时的想法,一直觉得她是因为背后有上京撑着,却没想到后面用那些他们想起来背后都一凉地手段将他们制的死死的。
“郭尚书不满意新政?”应睦楠问道。
郭嘉愣了愣,“不是……臣是觉得大改不可操之过急。”
应睦楠点点头,又转向魏蕴和朝珩,“你们呢?”
“臣支持改革,而且必须要大改。”魏蕴道,“臣附议。”朝珩道。
郭嘉和一众老臣,特比萧艺,“皇上,您刚刚登基,改革会不会太过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