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蜀地多剽悍,现今时世混乱,蜀地又与南诏和另外地两个小国相接,一旦放松警惕,恐怕就会酿成大祸啊。”张炎对国家大事更加关注一些,张嘴说道。
几人跟着帮主翟达一起,一路上探讨着各种事情,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规模宏大的议事厅,这天魁门的议事厅专为宾客准备,其中装扮几乎没有品位,什么值钱就摆什么,如同土匪的山寨一般。
就在这类似山寨大堂的议事厅中,两位穿着富丽的中年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着……
而同样是西京城一霸的七贤楼中,却是空空荡荡,在那装饰极为古朴典雅的第七楼,蔡逐与蔡鹿两兄弟表情凝重,在他们的面前放着一个箱子。
“别难过了,这是你们爹自己的决定,为了保住七贤楼,保住你们他不得不这么做。”
说话之人赫然就是昨夜出现在酒席上的白家二公子白万乘,他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表情淡漠,连装作悲痛,都不愿意。
蔡家兄弟前面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他们父亲蔡文的头,那个昨天还开开心心大宴宾客的蔡府之主,此时正静静地闭着眼睛在盒子中。
“我父亲是因你们而死……”蔡逐性子直快,强忍着胸中暴怒说道。
“哦?”白万乘抬头看了看蔡逐,嘴角渐渐咧开道,“你是在责怪我们西京商会咯?”
“我……”
“别说了,公子”七贤楼的一位贤人急忙上前提醒道,“老爷是因为昨日刺杀陈澈,良心发现,谢罪而死的。”
“对嘛,蔡文是做了错事自刎而死,与我们西京商会能有什么干系。”白万乘没再看蔡逐,掏出手中的一块玉,慢慢婆娑着,“知道我们与陈完他们的区别吗?”
见整个楼层中没人回答,白万乘无趣地摇摇头自己说道:“财物私有,花了多少钱,我们就要拿走多少钱的东西,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无论有没有用,我们都会紧紧抓在手里绝不放开,因此天魁帮会背叛陈完,但七贤楼绝不会背叛我们。”
白万乘继续不温不火地说道:“我们为七贤楼花的钱,足够买下它了,从今天起七贤楼不信蔡了”
“一派胡言,七贤楼乃是我父亲拿血汗打下来的,怎可你们说拿走就拿走。”蔡逐急的站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你父亲打下来的?他一个老商人打得下什么?七贤楼姓蔡只是因为我们安排他做这七贤楼之主罢了,现在他死了,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还想世袭不成?”白万乘毫不留情道,“行了,念在你们父亲还有些苦劳,你们两个可以选择继续留下来做事,只要不怀二心好好做事,我们商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或者说你们不服气,那便走好了,不过最好走得远远的,把嘴闭紧,否则我怕我心情不好让人把你们杀了。”
“你……你们……”蔡逐气得说不出话,看着白万乘和在场那些曾经宣示着效忠蔡文的七贤楼贤人们。
“哥,别说了,咱们留下来总比流落天涯好,我们功夫低位,经验粗浅,离开七贤楼未必有什么好出路,不如还是留下来好好干,万一白公子可怜咱们,给咱们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呢。”蔡鹿站起来劝阻蔡逐道。
“是啊贤侄,你们父亲是在用自己的命换你们的命啊,绝不能辜负了他。”
蔡逐心有不甘还想说别的,奈何蔡鹿死死抓住蔡逐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蔡逐看着弟弟也只能叹息作罢,“那我等,便留下来好好为白公子做事吧。”
“哈哈哈,好,你们就从最下层的小弟干起吧,若是有能力,咱们一定还会再见的。”白万乘看着蔡逐蔡鹿两兄弟道。
两兄弟无依无靠只得忍着怒火,点头哈腰道,“谢公子收留。”
待众人走后,兄弟两人看着父亲的头颅,心中悲惨万分,蔡逐想着自己的境遇,狠狠捶着身前的桌子道,“岂有此理,这次围杀明明是他们安排的,最后却要咱们蔡家做替死鬼,还有那白万乘,油头粉面的娘们玩意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们!”
“说这些有何用,咱们连父亲的七贤楼都没保住。”蔡鹿虽然年纪小,但其心志明显要比兄长成熟不少。
“唉,那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蔡逐无奈道。
“不,不会的,我蔡鹿发誓,定会将这七贤楼重新拿回来。”蔡鹿似眯着缝一般的小眼睛中,闪着一丝丝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