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广场上,除了各色形状的花灯外,还有猜灯谜的活动,只是这陈沉对于猜谜一向没有任何天赋,看了几眼便带着冬破匆忙离开,毕竟周围已经有人在怂恿曾经的才子陈沉上去试一试了。
“走走走,灯谜有什么好猜的,我饿的不行了咱们找点东西吃去。”陈沉边走边说道。
“少爷你是真的变了,以前已有猜谜对对子这种事,你总是冲在第一个的,现在却是避之如洪水猛兽。”
“哦?所以你也觉得我生病生傻了?”
“也不是,我反而觉得少爷你是在装疯卖傻。”冬破五官立体的黢黑脸庞上挂着实诚的笑容。
“……”陈沉也是没想到冬破说得这么直接,一时有些错愕,回头道,“说装疯卖傻也不对,很多东西我真的忘了。”
“少爷放心,无论如何,冬破一定会站在少爷这边的。”
“我相信你,毕竟哪有猛兽会愿意屈居于牢笼之中,咱们这两条鱼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水。”
“是。”
年纪相仿的两人说着孩子气的话,只是这么几句简单的话便是二人日后披荆斩棘的开始。
二人正聊着对未来的畅想,只见前面一阵骚动,来往的人群都朝那里聚集而去。
“走走走,咱们也去看看。”陈沉从小就爱看热闹,打架走水,家长里短都是他的兴趣所在。
“滚滚滚,什么身份的东西还敢来锦溪楼,小妾生的玩意儿以为入了族谱就真是陈家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对着地上的文弱书生骂道。
“赵纯,你别欺人太甚,陈府也不是怕了你乾亲王府。”那书生站了起来,陈沉一看正是那辅国公陈完爱妾生的孩子陈清,陈清比陈沉还要大个两岁,同样酷爱读书,不过天资不高,努力一段时间无果后,便迷上了琴棋书画等风流玩意,在西京城的烟花之地中也算是有不小的名气。
这时,赵纯后面又走出两个人,一胖一瘦,两人都穿着刺绣精美的锦衣,看到两人,陈沉心中对在场的情况也大致了解。
胖的那位就是陈家的嫡长子,专爱欺负陈沉的陈澈,瘦的则是嫡系的第三子陈澜,两兄弟从锦溪楼中慢慢摇出来看着地上的陈清笑道,“人赵世子为民除害和陈府有什么关系,我们俩都是证人,你这种最爱烟柳花巷的人今日登锦溪楼怕是又为了勾搭哪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吧,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那些未出阁的闺秀好啊。”那胖胖的陈澈说道。
“再说,到底也就是小妾生的庶子,锦溪楼赏月会不是你这种下贱身份能来的。”
那陈清看到陈府的两位嫡子,也知道自己就算发脾气也没用,只会连累家中母亲再受些冷言冷语,况且那赵纯世子孔武有力,自己也定不是对手,想到这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恶气,冷哼一声,转头拂袖而去。
陈家兄弟和赵纯还在后面叫嚣着,“快滚吧。”
陈清往人群内走去,恰好与陈沉碰了个照面,只见陈清一脸鄙夷,发泄似地撞开陈沉的肩,还怒道:“看什么看,傻子,你给我滚远点。”
陈沉也是暗自好笑,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因为那陈家兄弟已经向他看来,陈沉知道这两人又要挑事了,转身拔腿就想跑,也不顾陈澈在远处的叫唤。
只是下一刻,陈沉发现自己被冬破一把推开,转身一看,那叫赵纯的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把长枪,现在就那么直直地插在自己原来逃跑的位置,这分明是要置自己与死地啊。
“还跑吗?下次扎可就真的往你心窝子里面扎啰。”那赵纯笑呵呵地朝陈沉走来,后面还跟着陈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