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苏素有些惊讶，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白亦好像就是这样，表面上什么都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但其实心里都知道。

白亦笑了笑，没打算回答苏素地问题。

“我觉得挺好的，修心理学，很适合你。”

站在图书馆门口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往来的行人，因为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因为不需要赶去不同的教学楼上课，所以也不再形色匆匆。她一瞥，却望见了对面篮球场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篮球场边的张羽然扬着笑脸，冲着白亦和苏素使劲地挥了挥手。

抬眼看了眼球场上的人，意料之内的是李泽，可意料之外的是，此刻在球场上，从李泽手上接过球的肖哲，而球场边，围满了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女生们。当肖哲跃起，远投进那个三分球后，即使隔了这么远，苏素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她们的尖叫声。两大帅哥一起打球，也怪不得那些女生如此了。

优秀的人从来都那么瞩目，尤其当他们结伴而行时，更是耀眼得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肖哲在球场上，与李泽的默契看起来极佳，就连自己这个对于篮球一窍不通的门外汉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联手，所向披靡。

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白色T恤配上浅蓝色牛仔裤的，一身清纯装扮的张羽然，在场边围观的女生中，显得出尘脱俗。苏素的嘴角露出了浅浅而又欣慰的笑容，她分明看到李泽的眼波在张羽然身上流转。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终于不再遮掩自己所在坐标，而另一个人也果不其然地搜索到了信号。

而当苏素望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白亦时，发现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与自己相同的弧度。

苏素突然明白了，就像张羽然无法因为15岁时的那个少年不喜欢她就去怨怼一样。两情相悦这件事，有时候比水中的月亮更虚无缥缈，无论白亦是否喜欢自己，一切看似不平常的蛛丝马迹是否是自作多情。比起没有争取过的遗憾，即使满盘皆输，也好过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