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抑点了点头,继而示意十一,“那个胡子枫呢?”
“胡子枫,右丞。”
“......又没了?”
“......这人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别说父母了,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都没有一个,完全是自户。这几天还在客栈住呢,等过几天皇上赏的宅子收拾好了可能就会搬过去了吧。”
“小铭铭~”
“大理寺五门,专审抄家九族。”
“一个是三门标犯,一个是五门标犯。这俩人,还真是对全民楷模。”杨抑打趣着,又被陆铭教训了一句,“易,风气问题容不得玩笑。”
“是是是。”杨抑立马双手双脚赞同,“不过这事怎么看怎么有意思,教书般的背景,小铭铭,这事解决之后你就能拿这俩人当实例讲给手下听了。”
“你说是便是吧。”陆铭放弃抵抗。
“十一,想办法接近汪二公子汪宇志,与官员勾结的那人应当是他。”
“是,主子。”十一领命离去。
“易,为何要说有人与朝中勾结?”陆铭不甚明白。
“是这样,方才在赌坊汪家公子汪宇坤跟我说汪家钱庄中有人帮着朝中某一势力洗钱,咱们刚才在师坊主屋中又听到她要去见一个汪公子,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联系。”
“原来是这样,那易又是为何会认为那人会是汪二公子?”
“汪宇坤有三个庶弟。老四年纪尚幼,坊主说去见汪公子而不是汪家姨娘,四公子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算计。老三虽心机颇深,但母家低微。他这出身就注定他无法结识胡子枫这样的人。脑子再聪明又能如何?右丞身边会缺聪明人?但二公子可就不同了,母家是韩家。他娘是韩将军的庶妹,韩将军如今身居从一品。汪宇志跟韩延峰也能攀上点儿表兄弟关系。”
“没想到易对于汪家如此了解。”陆铭给杨抑倒了杯茶。
“也不是,就是以前一块儿在场子里玩过。韩延峰后头跟这个男的,随口问了句。这才认识的汪宇志。”
“易在朝中认识的人到不少。”陆铭了然。
“实话和你说吧。黄小龙韩延峰还有我是一块儿长大的。延峰哥虽说是将军之子,但一点儿也不好武。更喜诗词山水。自他弱冠后就去游历了。这一去也有三年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刚才易说与汪二少爷是经由韩公子才认识,那汪宇坤公子呢?”
“我俩认识的可就早了,我母亲与他母亲是故交。前朝与当今圣上开战之际,我母亲......不小心走错了地方...然后就...不小心跑前线去了...反正就是他母亲在草堆里捡着了受着伤的我母亲。帮我母亲回了家。”杨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撒谎是门技术活。
“易的母亲与易一样有趣。”
“那是,”杨抑自喜,“有机会带你去见她。”
陆铭但笑不语。
“主子。”十一去而复返,“刚才属下遇到了隗姑娘,隗姑娘让我转告您,请您晚上见她一面。”
“隗丹妮?”杨抑吃了一惊,“她来干嘛?”
“不知道,但隗姑娘让属下转告您,今日有人闯入了府中。已经被抓住了。”
闻言,陆铭在袖中的手紧握了下。
“好,我知道了,这就回去。”杨抑起身,“小铭铭,过两日我再来找你。明日我要见汪公子,有什么情况我派人来珊瑚楼送信。你安心等着便是。”
“也好,正巧在下也急着去拜访抑王殿下。”陆铭亦起身,正欲见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