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铭年幼时从山中捡回来的孩子。跟了陆铭有十七载。被捡到时,不过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五岁的陆铭硬是给这个哭声都听不到了的孩子喂养了起来。
“走吧。”陆铭回了神,依旧是那湿润如玉的模样。吴祎钒却觉得陆铭一日比一日凝重,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陆铭与吴祎钒二人来到城外的树林前下了马,一位衣着暴露的女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铭主子可算舍得来了。”如果杨抑在场,一定会立马认出这个女人,师月赌坊的老板,王梓珅!
“陆泽到底要做什么?“陆铭一改平日模样,冷着脸问到。
“阁主也是太过于思念只长了,前几日实在忍不住寂寞,就和抑王开了个小玩笑,您又何必动怒呢?”王梓珅软声软气的,陆铭却没心思跟她这儿逗闷子。
“我近日身子虚弱,无法动身去寒泽阁。”
王梓珅轻笑了声,“如此也算是铭主子有心无力了,属下也略懂一些医术,主子要不......”
话还没说完,陆铭就不耐烦的伸出了手,“别这么多废话。”
“得罪了。”王梓珅咯咯笑着搭上陆铭的手,却在那一瞬间突然脸色大变。
“铭主子,您的脉象怎么如此虚浮?”
“呵,给你收拾师月赌坊凶案的烂摊子累的,有问题?”
“铭主子,您这话说出来可是能要了我的命的,”王梓珅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且不说这话是真是假,单是被陆泽听到,她就别想好过。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将袖中暗器甩出去,后方树上藏匿着的二人应声落地。
“寒泽阁的人连同伴都能说杀就杀了吗,真是有趣。“陆铭轻笑出声。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王梓珅无所谓的说到,“铭主子插手抑王与寒泽阁的事犯了阁主忌讳,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阁主不动您不代表不会动您身边的人。”意有所指的看向吴祎钒。
“不劳师坊主挂心,我只不过做了一个大理寺少卿应该做的事,找出了犯罪凶手而已。阁主未免太过于多疑了。”
“那人是怎么死的你我二人都清楚,阁主有意诱使抑王去查这傀儡军,您却故意误导抑王往圣怀堂埋针上想,
阁主今日就是派我问您一句,到底想做什么?”
“原来死者是傀儡军,你不说我倒真是不清楚,”陆铭作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铭主子!这样可就没意思了。”王梓珅咬牙切齿道。
“有没有意思是我说了算,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陆铭作势就要往回走,王梓珅即时叫住了他,“铭主子,您的身子虚弱受不了长途跋涉,可钒妹妹不是还好着呢吗?总得让属下带一个回去交差吧?怎么说我与钒妹妹也算是共事了多年,就当让我们姐妹间叙叙旧,保证过段日子给您活着带回来。”又回到了那张媚笑的脸。
“也好,正好派她反映下我为了师月赌坊的事累的脉象虚浮,身体虚弱的事。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在寒殿,真叫人难忘。”陆铭寸步不让。
“铭主子,何苦与我为难?”王梓珅本也没想过与陆铭撕破脸,但今日这种情况,已经死了两个,若她再一个都没带回寒泽阁,倒霉的就是她了。
“是师坊主在与我为难,我一个大理寺少卿办案,被你说成误导抑王,说严重了就是有欺君之嫌。怎的?是我哪里得罪了师坊主?”
“是师师的不对,”王梓珅也是个聪明的,立马改口,“铭主子在其位谋其政,这本是应该的,倒是阁主多心了。属下一定将真相如实禀报,万不能让铭主子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