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我,几日不见就光顾着和你话,都忘记了你来找我是有正事的吧?”绘绿比变脸的传承人还深得其中的精髓,亲热的像缪饶失散多年的大姐一样。缪饶算是见识到了,论演戏的本事,她肯定不如。
“哦,我想找一本玄级中等以上的水系法术。”缪饶门清,跟绘绿交易最好讲实话,在她还没有百分之百的能力骗过绘绿之前。
“胃口不啊,玄级中等的水系法术我可没有,不过……”绘绿跟山叔挥手致意,要他去准备了什么东西,又,“你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七星塔这几日清理出不少死当和过了赎走期限的东西,一会儿正好要举行一个拍卖会,我记得里面好像就有两本玄级中等以上的功法,至于是不是水系的法术,不如你自己去看看?”
绘绿好人做到底,好心好意地提醒道:“你要是去的话,今日的拍卖会肯定很精彩,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感觉你好像再给我下套呢?”
“那是当啦了,玄级中等以上的功法啊,青州多少家族梦寐以求的东西,消息一放出去,缪家怎么可能不来?冤家见面,分外眼红,这种绝妙的场景你我怎么能错过?”绘绿魅惑的双眼顶着缪饶眨巴了两下,好像从心底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安排。
此时,山叔捧着一个木盒子过来,才要交给绘绿,绘绿摆摆手,指了指缪饶,立时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脸色,拍了拍缪饶的肩膀,“肩膀都僵直了,怎么,紧张了?瞧你担心的样子,放心吧,你我一见如故,姐妹一场,我怎么可能害你,方才那些都是玩笑话,别当真。”她伸手将山叔手里的盒子推到了缪饶眼前,“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拍卖会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我要去底下大堂招呼贵客,你自己坐一会儿吧。”
完,绘绿转身就走了出去,徒留戏弄成功的大笑声绕梁不去,任意宰割着缪饶的耳朵,人都走远了,缪饶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战栗之福这个人太可怕了,不对,那就是个变态,以挑起战斗而谋求杀戮乐趣的变态。
经此一番言语上的较量,缪饶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绘绿绝对不好惹,跟缪家那是两个层面的人。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脑子一热跟七星塔做了交易,现在怎么看都是自己坑了自己。
就目前看来,不到唐家演武缪饶是不可能轻易走出去七星塔了。事已至此,绘绿既然不是随便谁都敢招惹的人,以后吧,缪饶还得学聪明点,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还是绕道走,别像今这么傻,自己个儿送上门来让绘绿鱼肉,愚不可及。
即便是没有绘绿在,她也污染了这一方空气,缪饶一个人还是坐立不安,呼吸不畅,犹豫了两下,还是抱着那个木盒子大跨步走了出去。她打开瞧了一眼,伪装用的黑斗篷,她想也没想随手就丢在了一边的花坛下边。
一听是有缪家在的拍卖会时,缪饶就已经打算好了,她才不要藏头藏尾的,真要拍下了玄级中等功法,还得被众多家族调查,谁能摸得准绘绿今有没有保她的心情?与其被人背后调查,不如祸水东引。
岩黄山上的事情,缪饶一直都没忘记,可惜进了七星塔之后,对清河城的事情一概不知,就怕大家太宽容,来个息事宁人,这可不是她想要的。争抢百纹蜈蚣那么大的事,怎么能原谅就原谅呢,机会来了,可不就得可着劲的大闹一场么?
缪饶凭借着记忆,把自己易容成岩黄山上那个赤脸的酒糟鼻子样儿。实话,很不像,一张脸硬生生缩水了一大半,身高肩宽全都差了几百里,要想补足这个短板,全靠倒模,俗称面粉团子加雕刻。踩了高跷加垫肩,再加上七星塔内为了营造神秘而故意弄出来的昏暗灯光,乍一看,倒像那么回事。
唯一的缺点是缪饶和面的能力不行,面团一干,脸上就开始掉粉,高跷也不好隐藏,万般无奈,缪饶捶胸顿足之下,又把丢掉的黑斗篷捡了回来。
高跷很容易,修道之人,用脚底的灵气吸附在高跷之上,形同如腿,看不出什么异样。缪饶在镜子面前再次确认了面相,穿上斗篷,戴上斗篷上的帽子,既要遮遮掩掩,又要故意不经意的留下鼻子这个打眼的特征。
剩下的就是声音,这个容易,缪饶在藏书阁看图认药材的时候,知道绘绿花园里有一种海蓝草,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饶声音,功能和吸入了氦气差不多,只是时间持续的更长,药效过后会有一定头晕的副作用。
瞧着时辰,拍卖会开始有一会儿了,根据经验,越是好的东西一般都在后面压轴,所以缪饶也不急。她穿戴好,吃了海蓝草伪装了声音,又练习了伤风感冒和咳嗽的病态,毕竟声音伪装之后还是跟赤脸的酒糟鼻子相差太多,只能假装是感冒了,喉咙和鼻子出的问题。
拍卖场缪饶也没去过,穿戴好后,在七星塔内随便找了个人问了,就慢悠悠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