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娘,是胡某自己选的,刘姑娘看到后只是说你一定会喜欢。”胡瑄墨看到张淇芸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样子,心中难免发毛。纵使今日的张淇芸打扮的乖巧袭人,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让人畏惧。他在心中悄悄感叹:不亏是吟霜坊的主人,以前还以为她不过是因张大人得的恩宠。如今看来,那凌冽的感觉并非虚名。
“胡公子,今日实在不敢再耽搁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若是再不赶回去,爹爹会等着急的。”她逆着光站着,向他绽放出一个个大大的笑容。可是给胡瑄墨的感觉如同她在别的地方遥远的,如同梦境。
只是张淇芸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就是“我决定过的事,怎样都不会变。”
最终张淇芸留胡瑄墨一个人站在原地,自己头也不回的就回了府宅。只是她还没提今日之事,张慕青就连忙从书房冲了出来,拦住了准备出门的长熙和闷闷不乐的张淇芸。缓缓开口:“阿芸,你……到底对那胡……”话一出口,又觉着自己未免问的太直接些,只好改口:“没什么,没什么事情了。阿芸你要到小焦山去了一定要收敛收敛,小焦山的教头们是不错,可是同你一同去的人并不是都去认真历练的。”
“孩儿明白,今年参与历练的人更是鱼龙混杂。此事自是有对策爹爹大可不必担心。既是如此,我便去了。”
出了街口张淇芸忍不住发声:“长熙,你是在台场上寡言少语,能不能请您台下也高抬贵手在爹爹面前多提及些我的好事,如此一来我定会多快活几日。”
“张伯问起,我便讲了。”
“长熙,我认真再讲一次,你不是张家仆人。你是哥哥认真选了,问过你的父母后再接来张府的。我爹爹虽对哥哥与你甚是严厉,可这不正是爹爹将你视为干儿子嘛!所以不要什么话都于父亲和兄长嘛!”
“既是如此,我又为何不讲呢?”
“停停停,东西给我。”看到长熙一副视自己爹爹和兄长的话为圣旨的样子,张淇芸就气不打一出来。连忙挥挥手让他把东西给自己:“我去顺天府跟大家一起走,你就赶紧去哥哥让你去的什么鬼地方。”
气鼓鼓的将包袱甩到肩上,大摇大摆的往顺天府方向去了。张淇芸心中不舒坦,长熙本可以跟兄长一同前去西境边关镇守历练,可是当时自己接任吟霜坊不久,兄长放心不下,长熙就只能留下了。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想留在京城之中陪自己打理这些琐碎事,像什么自己为吟霜坊的事烦心,像自己遇到哪些个人都要讲给父亲,想必长熙心里总归不大快活。
“呦,这不是张姑娘吗?今年怎么也在这。”远远的传来这么一句话,刺刺拉拉让张淇芸耳朵疼。这又是哪个贵族家的傻儿子,他难道不知道为了与京中张姓姑娘区分,陛下特许她自称“芸姑娘”。
她倒是要看看是谁如此愚蠢,抬头一看原是到了顺天府,遇到了一同前往的纨绔子弟。他们就只能让顺天府的马车送去小焦山的教头们才会认,她道是谁呢?若是他们愚蠢她就习惯了。
“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是?”
“我爹是当朝首辅,你说我是谁?张姑娘。”
“原来是赵公子啊!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