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本叔宋千里只觉得不胜其烦,于是每日都是闭门不见客,宋夫人不好让百姓脑补伤了一家和气,只得回去另想办法。
这些事情月风离一直让人跟踪调查着,也是知道不少的。
今日书斋客人尚可,毕竟水汛未过,谁都不想被诟病。
书斋小二还是认识时希年的:“时少爷里面请,可是许久未来了。”
虽然宋府视时家为敌,但是宋千里和时希年倒是关系不错的知己好友。
时希年带路上了楼:“备些茶水糕饼,今日带来的可是本少的远亲小叔。”
小二心里有数,应了一声下去了,到厨房吩咐过后又去了后院:“主子,时少爷来了,带了两位看着不像本地的人,说是他远亲小叔。”
院子里浇花的白衣书生转过身来,面色白嫩如小少年:“且去看看,若是那边问起,你可知晓如何答复?”
小儿垂眼:“时少爷只是带着远亲小叔到处看看罢了。”
宋千里点头,到了时希年惯常来的包间门前敲门:“慕北。”
时希年开门:“千里,这位是京城来的钦差,和城主大人一起乔装过来的。”
宋千里看了一眼钦差大人,只觉得稀罕:“朝中已经有这般年幼的大人了?”
时希年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咳咳,大人还请见谅,千里醉心学艺,不知朝中事。”
对于这种人贺雅言还是欣赏的:“无碍,贺雅言,新任左相,原是太子伴读,很高兴见到千里先生。”
千里先生是平城百姓对宋千里的爱称,因为宋千里心善好学,办了不少学堂,束脩又低,时不时还会到自己办的学堂一个个巡查,十分用心:“千里不敢当大人如此,大人才是贤名在外。”
宋千里虽然走过的地方不多,但是这位贺公子的事迹还是听过不少的,让贫寒学子抄书,办慈善学堂也是从这位身上学到的法子。
贺雅言开门见山:“此行不为宋家,为的是先生。”
宋千里皱眉:“可是宋衡他做了错事?”
贺雅言摇头:“是这次水汛可能与宋家有着偌大的干系,若是先生不出手,整整几代可能都会被流放边疆,甚至斩首株连。”
这可就严重了,宋千里沉思:“大人可是找到了确定的证据?”
贺雅言气定神闲的点头。
宋千里垂眼,良久道:“大人有什么法子,需要千里配合尽管吩咐。”
月风离一直看着,直到此时才道:“无需紧张,雅言看重人才,自然不会让宋氏一族流放的。”
贺雅言闻言看了月风离一眼:“此次事件已经确定了主谋,是你的侄媳儿,先生只需要找出宋夫人的出身证明便可,到时候就算是审判,也只是会牵扯到为她掩饰身份的人。”
宋千里难以想象一介女子为什么会是水汛的主谋,但出于对贺雅言的敬重,还是点头同意了。